透过车窗的玻璃向外望去,我发现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感受,眼角里滚动着晶莹的泪花,在瞬间化成了暴雨般的雨点急泻而出。她哭的很伤心,她很不情愿的举起右手向我们挥手告别。望着她那伤心落泪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眼泪也流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因为她而流下眼泪的。我不是不够坚强,只感觉在离别的瞬间离开爱我的,愿为我奉献一切的人,心里很舍不得。尽管离开她,这将对于我和怡的感情在一定程度上少了她的阻挠,但尽管是这样,我也不愿意见到她如此伤心的样子。
她的身影随着急驰而去的汽车变的越来越小,很快地她的身影只成了天地间的一个标点符号,最后竟连这个标点符号也寻不到……
坐在车厢里的我擦去脸上的泪水,强作欢笑,心里同时也在想:分别嘛,又不是以后再也不能相见。更何况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呢?人生有聚,也有散,本来就是件很平常的事,何必太过于伤感呢?明明知道是一种无法避免的事,还要坚持地伤心离别,这种固执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说是愚蠢了。为了自己不再是愚蠢的人,所以我不再哭泣,尽量使自己不再伤感。
母亲脸上露出几丝奇怪的表情,她说:“这个护士对你来说,很不错嘛!”
“恩,她待我很好。在医院的这些日子里,她时常给我打饭,时常给我……”我把她照顾我的一些细节毫不保留的告诉了母亲,把我们认识的经过也详细的说了一番。
母亲听了我的话显的很兴奋,她说:“那就很好嘛。她是个护士,一个月能拿到不少的工资。人也长的蛮漂亮的,身材也不差。我看她就不错嘛,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次机会呀!可不能再失去了,你要知道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孩子啊,你努力去争取吧!当妈支持你。”
“你先别急嘛。我再问下他们家里什么状况。”说完,父亲转过头来,瞧了我几眼,便问道“她家里有什么人?父母多大了?父母都是做什么的?”父亲一连串的问了我好几个问题。
“她除了父母以外,还有一个十九岁的弟弟。她爸今年五十四岁,是咱们市里的市长;她妈今年五十三岁,是市里一家国有大公司的总经理。弟弟嘛,还在外地上学呢。她家里的情况我就只知道这些。”我向父母解释着,把自己知道的事一点也不隐瞒的全盘托出。向来都是父母问我什么,我如实的向他们交代什么。
父亲冷静的思考了片刻,说:“恩,真的很不错嘛!孩子,这样好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的去把握啊。你们将来在一起的话,她家里人一定能给你带来不小的帮助啊。到那时候,咱们家里办啥事也多少能有人照应下。你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吧?记着你要和她常联系下。像她家里这样有权有势的人,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小市民的家庭里,算是高攀了,哈哈……”说完,父亲大笑起来,他那张在平日里很严肃的没有一点笑容的脸,今日听到这个好消息时,笑的如此开心,这足见父亲是怎样心态的一个人。
我知道父母心里在盘算啥?他们是在想像我成功地追上林芳以后,家里一定能蓬荜生辉的,同时也能家里的生意带来一些可观的好处。可成功就在我的眼前,我不能为了家人去争取这种幸福而伤害了另一个人的心。
父母他们会心的笑了,那对未来看好的陶醉的笑容,使得压在他们肩上的—-重新再给我找个归宿的担子终于可以放下了。
然而,父母的担子轻松了许多,而我的担子却加重了许多。父母他们还不知晓自己和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贾怡网恋的事。如果他们知道我因为心里爱着她而拒绝了林芳后,父母会有怎样的反映?他们肯定不同意我那样做。只要是他们不同意的事,便会想尽各种办法来阻止我,甚至在无计可施的时候,父母会以家长的身份来镇压自己的反抗情绪。比如我与钰之间的事,起初我根本就不同意和她结婚,结果在二老的逼迫下,我不得不从,才酿成了最终离婚的结局。而如今我再也不能听信他们在婚姻上对自己的摆布。我要有一贯的主张,坚决的与父母抵抗到底,更不能因为同情父母的不容易而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再选择自己出走的道路。现在还没有到了那种很严重的地步,暂时先不要告诉他们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至于何时向父母说明我与网上她的事,思索了片刻后,感觉日后找个机会再慢慢的告诉他们吧,尽量的说服父母他们顺从了自己的心愿。
想起这些,心里免不了牵挂起她。我很不能施展法术叫车子眨眼间到了家门口,或者自己长出一对翅膀飞到家里的电脑旁,去告诉她这些日子以来我身边发生的一切事。
时间好似很不情愿的离开,故意的拖延下去。我只觉的时间过的很慢。那段在回家路上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而我却感觉好像过了十年那样漫长,漫长的时光等的自己几乎心都碎了。
车子终于开到家门口。在车轮还未完全停下来的时候,我便迫不及待的跳下了车,向父母要了门上的钥匙,飞奔一般的冲向屋里……
我以飞快的手法开启了电脑,系统好像也很懂事的比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