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咱们离婚吧!你我之间没有共同的语言,况且我已经深深的爱上别人,在我以后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他,请您原谅我的自私及对你带来的伤害好吗?”钰背对着我抽噎的说。借助清幽的月光,可以清楚的瞧见她眼角处闪动着晶莹剔透的泪花。
我对她刚才所说的话并不感到很意外。以前,她曾经向我提起过此事。过去,我时常抱有幻想,希望通过个人对她百般真情的呵护,叫钰走进一片甜蜜的日子里,从此忘记那段不开心的过去,,两个人能心贴心的共同过着幸福的日子。可是她很倔强,对于感触很深的事物难以忘怀。如今,听她一说,忽然觉察到这种想法太过于天真,不切实际。想到此处,有心成全她的好事,但每当想起我们结婚花去家里三万多块钱的时候,想起父母为此定会伤心难过的样子,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她见我很久没有吭声,偷眼观瞧我脸上的表情,已知我心中所思,劝我说:“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没用的,我和他从小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至死不愈的地步,当我得到从外地归来的消息后,怎能放弃这次追求幸福的机会呢?良,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可是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是件很痛苦的事啊!答应我算是最后一个请求好吗?”
此时的我激动万分,自己也晓得爱情是不可强求的这个道理。至于我们走上如今的道路,究竟错在谁呢?很难说的清楚,我既不恨她,也不恨自己,只怪苍天戏人,让我们不该有这段相遇。何况还有人说过“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成人之美,圆人心愿,是我一贯的主张,留她在身边,既不能给她幸福,又会让自己处于一片烦恼中,这样对谁都不好。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岂能心疼因为那些钱和父母的态度而心软呢?
想到此处,心中总觉的轻松了许多,把头伸出窗外,却看见那被狂风蹂躏的几乎奄奄一息的小草,从未没有过丝毫向它低头的意思,触景生情,心中骤然升起对小草苦苦追求自己欢乐的钦佩之心情。但转念一想,草的这种的可贵的精神和钰的追求挚爱又有什么区别呢?眼看着她就要离我而去,心中又多了几丝酸楚,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是否我还能遇到红颜知己,但我总觉的眼前一片黑暗,就如那桌上一根弱小的蜡芯,只是发出昏暗的灯光,随时都有可能在一阵强风吹来的时候,在孤独中死去……
思来想去,不再犹豫,面对着她,只是点点头而已。此时,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她显的有些兴奋,一把抓住我的手,激动的说:“谢谢你能成全我和他的事,日后,我们虽然不再是夫妻,但还可以成为朋友的。”说到此处,她抬头望了望挂在墙上的钟表,继续说:“现在时候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明天上午还要带上结婚证,身份证,户口本去县民政局办理下手续呢。噢,对了,你在里屋睡吧,我就在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夜吧!”说完,她大步的走过去,拉开屋门,向客厅走去……
吹灭蜡烛,躺在床上,就在尚未脱下衣服时,眼泪就如决堤的洪水猛兽般呼啸而至。或许,是因为那莫大的委屈压在心头不发泄出来难以忍受的缘故吧,所以选择痛痛快快哭一场来减轻上灵的巨痛。此时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个令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我的初恋贾心怡那在神秘的微笑下却将一个冰冷的匕首挺进爱她多年的情人的心窝;(详见<爱情旋涡>)钰因为经受不住苦苦等待没有恋人归来任何消息多年寂寞,才选择了自己,当她与心中的白马王子取得联系后,我却成了他们之间的牺牲品,天要亡我,夫复何言啊?现在唯一能做的一点善事便是默默的祝福他们在以后的日子里开心快乐,共浴爱河,白头偕老罢了。
起初,我和钰认识,也知道她心已属别人,但我们迫于双方父母希望子女早日成家而带来的压力,才背着包袱走向婚姻的礼堂……
不知到了深夜几时,流干泪水的双眼开始有些疲倦,睡意慢慢的侵袭我的大脑,不知不觉中进入另一个世界……
梦里,我到了一处桃花开的正艳的林子里,这里有鸟儿既清脆又悦耳的叫声,也有那花儿散发出浓浓的芳香,更有成双成对的蝶儿翩翩起舞,两只小脚拔在花儿那嫩绿的叶子上,舞动着彩衣,跳起仙女般的舞蹈,炫耀青春的美丽,嘴里还在时不时的哼着一支不知名的小曲……
当我走在那棵溪旁开满花小桃树前,静静的欣赏着那些蝶儿窃窃私语的时候,有只调皮的扇动着玫瑰般彩翅向我扑来,它额前那对细如银针般大小的毛绒绒的触须,闪出点点的银光,很是招人青睐。还有那腹间红黄相见的衣裙更加衬托出她的几分神秘的韵味和不一般的美丽。
当那飞来的蝶儿发现我这个异类闯入它们世界的时候,它怀着一片好奇心,落到我的肩上,凝神的欣赏着这个异类的特别之处。而它别的同伴却向我表示出强烈的愤恨之意。
片刻间,从树上又飞来一只蝴蝶,它挥舞着小手向落在我肩头的“老婆”示意。再看它的“老婆”只是淡淡的一笑,而后舞动着翅膀向它飞去。我呆呆的望着它们远去的身影,不愿去想象她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