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干部对我说了声走,就带我走出了场部狱政科。上了三轮,刘波干警说:“没有什么事的,只要不牵连到你自己,你可以回答、也可不回答,除非要加你的刑,那这个前提就是你的案情有了新的变化,这样他们才能将你重新押回原来的看守所,在这里他们不会动你的。动你严重了、狱政科就会阻止,我也会阻止的。”
三轮摩托车一路烟,很快到了监舍。很多在院子里的人纷纷问我什么事?
我说是别人的事,检察院来问我清不清楚。
有人就说:“清楚也不要告诉他们,他们不是什么好鸟,除非你想立功。但你立功会害了别人,检举揭发是害道上的朋友的事情,千万不要干。”
“扛了、扛了,男子汉、刑期又短,大不了不减刑。”
“这一点刑期,坐满了也不碍事,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怕个啥!”
一堆人围着我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翻。
我的心却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煎熬的日子像一潭死水一样流淌着,一天又一天、忐忑不安。
短短半个月写了两封信给姚明慧,都不见回信。
那段时光我最渴望的是得到消息,可现实总是与我开玩笑,一点消息也没有,姐姐也不见回信。
11月18日,上午十点。
刘波管教匆匆来找我,到办公室一脸严肃地对我说:“你小子肯定还有什么大案子隐瞒了、没有交代。这不、检察院来人提你将你押回东兴看守所。你小子究竟干过些什么?我都与你推心置腹地说过、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出出点子,帮你、教你怎么做,你总说没事。这下好了,来人提你,没有办法了,送你走!”说完刘波干事一脸真挚地望着我无奈地叹息。
我原本跳动不已的心反而因他这么一讲、停了,笑了笑道:“来人提我、有什么大不了!”
“你小子还能笑,这一提回看守所、你是必加刑不可的,懂吗?”刘干警摇摇头说完又摇头。
“加他妈个屁,能加多少呢?我不就帮个忙而已,还怕枪毙我不成!”
刘干事呸了一口口水道:“你真没别的事了?就这次判决书的斗殴、没有直接弄死人吧?”
我点了一下头道:“判决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就这个事,他们还能整个别的事出来不成。”
“那就不会有什么大事,要加刑也加不了几年。”刘管教说完让我下楼收拾自己行李,他送我去场部狱政科。检察院的人已到了场部给我办好了一切手续。
我随刘波干部到了场部,一下摩托车、上次来过的那个三十来岁的检察官几步走上来,一手铐、拷上我后,秃顶老头阴阴地说:“我们给过你一次机会,可惜你不知道珍惜,现在我们将你缓押回看守所,我们依然想挽救你、给你机会。希望你识时务,把握这最后一次机会。不要顽抗、否则后果自负,明白吗?”秃顶老头放了一大通狗屁后,让与他一起来的二十来岁左右的人将我的物品搬上车,然后与文科长、刘干部握握手后,就押我上车。
上车时,我对刘干部点头示意了一下……
押送我的车一路飞奔行驶向东兴。
望着越来越近的东兴,老子在心里喊了句:“东兴、我又回来啦!”
中午吃饭时,秃顶老头叫了几个菜、还给其他三个人(包括司机每人发了两包烟)一共开了八个人吃饭的票(补贴出差说是请农场的有关人员吃饭)看着他玩的这种小花招,我心里骂了句:“小蛀虫!”
下午四点快到看守所了我的心里有点紧张,不知他们现在是将我送回看守所还是像上次抓捕组一样把我带到别的地方去审讯。
几个人在离看守所不远的一家餐馆又吃了一顿大餐,这次比中午开的票还多,开车的司机小声的冒了句:“这么多会不会报销?”
秃顶老头嘿嘿一笑:“我们请市政法委领导吃饭,当然档次比中午高。”
几个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