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地问:“大哥有没有承认行贿?”
姐姐笑了一下说:“大哥根本没有行贿田大兴,这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是有人怀疑、但不是事实。”姐姐要我不必担心,只需在有人问我时,我回答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大哥就会平安无事。
姐姐与我扯了很久,反复交待了我应该注意的一些事情后、准备走。
走时,姐姐让我写个信给姚明慧,让姚明慧来见我。让我同姚明慧讲,请她父亲不要缠着我大哥不放,不要玩我大哥的阴谋。
我就写了一封信给姚明慧,交给了我姐姐带去。
过了十来天,姚明慧来了。我请姚明慧帮忙、同她父亲讲,不要害我大哥;不要害王有明。
姚明慧回答我,她父亲这样做并不是针对我大哥与王有明父子,而是要扳倒田大兴。自己坐上市政法委书记的位子。
我十分恼火地告诉姚明慧,如果我大哥因为我的事而栽了跟头、毁了前程,一年多后我出监了、就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她父亲。
姚明慧骂了我一顿讲,我能另案处理判这么轻,她父亲是帮了不少忙的,同人打过不少招呼的。
我回答她,帮人帮到底、不要害我哥,我会一辈子感激她们父女……
姚明慧走时告诉我,只要我在有人问起案子处理过程中说没有行贿田大兴就行了,就不会连累到我大哥。
我让她放心,打死我、我也不会乱说什么的,一切都回答不知道。
姚明慧放心地走了。
姚明慧一走,我认为姚明慧一定会帮我,也就放心地过日子。
但事情出人意料,就在姚明慧走后的第七天、一个星期后,我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医院管教办的狱政干事、刘波将我叫到管教办问我是不是以前还有什么没有向政府坦白的案子?
我回答他绝对没有。
他就告诉我,他刚才接到狱政科通知、要带我到场部狱政科去,检察院来人要提审我。
他再三问我有没有?如果有就先告诉他,也许他有办法帮我一下。
我肯定地回答他绝对没有。
他听后就告诉我,如果有一点什么小事的话、可以坦白、也可以不坦白,反正提审时有狱政科的人在场,一旦外面来提审的人要动我,狱政科的人也会阻止的。因为我现在已到了农场、农场是会在农场维护我的,当然前提是不能有大事,是大事的话、会将人提走,那狱政科也保不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他就将我拷上,然后骑上了个边三轮将我带到场部狱政科。
在路上刘波干事告诉我:“小事就认了;大事没有确切证据就不要认。一个字、扛,抗过了、一切都没事!”说完刘波干事善意地对我直笑。
刘波干事将我带到办公室二楼的一间办公室,只见四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聊天。
一见我们到了,一个五十来岁的人就站起来伸手握了握刘干警的手后说:“谢谢配合、辛苦了。”
刘波干事回了句:“应该的。”
五十来岁的人就指着我问:“你叫浩云、东兴的?”
我回答:“是的。”
另外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就将我挂在胸前的罪犯互监组牌取下交给五十来岁刚才问话的人说:“没错,这上面有名字的,你们放心好了。”
五十来岁的人看了看后又将我的胸牌给我挂上后,指着一条小凳子让我坐下。
我一坐下,刚才取我胸牌的人就说:“我是场部狱政科的文科长,你来这里时间短、不认识我。这三位是检察院的人,他们是向你取证的,你要配合他们,要老实回答他们的一切提问。如果不老实,你是要承担责任后果的,你明白吗?”
我点了一下头,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