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太生打断戴老板的话、插话道:“他问的是看守所与监狱的差别,你倒好、讲了半天没讲个因为、所以出来,难怪他要顶你的。哎、真是的,别说了。”
戴老板对洪太生翻了一下白眼,扮了个滑稽相后喝了一口说道:“我不想讲,他不问、我讲干什么?说这么多、我是让他有个思想准备,到了以后好应付。”
“好、好,你说的有理、有理,请继续。你们说、我吃菜、我喝酒!”洪太生端起酒杯猛吞了两口,又猛吃菜。
戴老板一见嘻嘻一笑道:“还企业家、大老板,这个模样、吃相比土匪还不如。”哈哈两声后、戴老板也猛干、猛吃起来。
一瓶很快干完了,戴老板对我丢了个眼神说:“看样子、洪哥还没有过瘾,还有没?干脆拿出来、喝个痛快,过过瘾!”
我对洪太生一笑道:“洪哥、兄弟我是没了,不知戴老板有没有?如果有、拿出来一人还舔点、怎么样?”
洪太生端起饭碗说:“我是可以了,戴老板可能还可以干几杯,有你们干、我不干了。年龄大了、有这些就刚刚好,我吃饭了、就不陪三位了。”洪太生一说完就埋头吃起饭来。
戴老板见洪太生吃饭了,也端起饭碗说:“这样确实是没有了,还差一点点就好了。吃饭、吃饭,没办法了。”话一完、戴老板也猛啃起来。
四个人风卷残云、一下将六个菜吃了个差不多。
戴老板将碗一放、轻轻拍了拍肚子,笑道:“人生几何、对酒当歌!妈的、坐牢连最基本的都没有,下次再也不干违法犯纪的事了。这次出去后、老子砍掉一个手指头……”
“像你这种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出去后、用不了多久又会干、又会来,别说砍一个手指头、就是剁了一只手、你也会继续干你的老本行!”
戴老板一听站了起来鼓着眼睛望着洪太生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洪哥!”
我伸手推了一下戴老板的腿一下,嘴朝外一努说:“你先出去、我马上来,有事同你商量。”
戴老板不服气地望了望洪太生一眼慢慢地朝外走去。
洪太生待戴老板走过几步后说:“还有没?刚才我就怕你再拿,要是再喝点的话、他准醉!”
我点点头说:“还有一个,我也看出来了、所以不拿了。”
“戴老板人很聪明、就是性子有点急,同我一样、沉不住气。”柱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朝风坪的戴老板一指又说:“他可能真醉了,看他走路的样子。浩哥、你快去看看吧!”
我摇了一下头说:“懒得理他,他一喝点就喜欢摆谱的,惟恐别人不知道。”
等我走到风坪时满脸通红的戴老板已在风坪与人大谈特谈自己以前在社会上的光荣事件、丰功伟绩,谈得口沫直翻的。
洪太生拉了我一下说:“把他弄进号去、让他睡会、以免无端生事!”
我连忙走到在静听着戴老板演讲的柱子身旁、要柱子拉戴老板进号去睡觉,柱子没动、反而说:“让他,他喝高了。难得他有兴趣发表高论,听听挺有意思的。”
“有什么意思、一口大牛、吹大风,你想他出事吗?拉他进去、快点!”
柱子怔了一下,立马走到戴老板后面双手一伸抱起戴老板说:“进去、睡觉去。”
被柱子抱得双脚离地了的戴老板甩了甩头,挣扎了一下后双脚连蹬。但他力气太小,无法摆脱掉柱子,整个人被柱子抱进了号。
看到柱子将戴老板抱进了号,我也仗着酒兴走到刘胜儿与李财宝跟前,开了他们一人一支烟后、自己也叼上一支,点上狠狠吸了两口后、大声对刘胜儿说:“我们现在是同案,事实上我与你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斗殴、我根本就不可能认识你。你刘胜儿同样也不会认识我。我当时只是见王有明处在非常危险的关头、出于同学之谊冲上去了。无论在公安局的一审、二审之中还是在检察院的提审中我都讲我没有注意到那两名死者是死于谁的手中。因为我一出去就与人相互搏斗,没有余力去管其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