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警一走,几个人一围就到了我面前,七嘴八舌地问:“老大、你真有面子、拿了第一,怎么分?”
我哈哈一笑,“这不是我有面子就拿了第一、而是兄弟们努力的收获,我会公平、公正的分配,按完成任务的数目分、怎么样?”
“好、好的,看守所这个地方、劳动再行、学习组长在干警面前没有面子、是怎么也拿不了第一的。”
一个声音刚完、另一个声音接着说:“我们老大是罗教的人,何干警肯定给面子。比陈章华强多了,他干那么久、从来没有拿过一次第一名……”
“关系肯定比陈章华硬。否则为什么将陈章华调走了,让他来干……”
我听着听着、我有惊愕地想,难道他们都知道了我与何干警之间的事。这事我只对戴老板说起过,戴老板难道这么快就散布出去了。想到这里、我看了看戴老板。
戴老板对我扮了个花脸,我正想骂他、突然听到柱子一声大吼:“杂种、你找死。”
所以人都朝发声的地方扭头一看,只见柱子一冲而起、迅速地扑向了徐昌,想大声吼着阻止已来不及了。
扑向徐昌的柱子、一拳就飞向了徐昌的面额,随着徐昌啊地一声大叫,柱子的拳头啪啪啪地落在了徐昌的身上。
我几步冲了过去、跳上铺,双手使劲抓住压在徐昌身上猛揍的柱子,猛地往外一提、一拖,将柱子拉离了徐昌的身子。然后双手搂着柱子,猛地往墙壁上靠,一边靠、一边骂:“你他妈喜欢打架、你能打赢几个人?”
柱子满面通红地吼道:“他那个杂种就找打、我要废了他……”
我打断柱子的话、吼道:“再说、再啰嗦、老子今天先废了你,住口、站好、妈的。”吼完后、我松开了抓着柱子的手,扭头一看徐昌,徐昌双手捂着脸、弓着身子在铺板上嗷叫:“妈呀、妈呀……”徐昌一边叫、一边双脚一弯一伸的蹬着。
我蹲下身子、将他捂住脸的手一拉开。徐昌的手上、脸上不知是鼻子流出的血、还是嘴里流出的血,全是血渍渍的。
我转过身、瞪着柱子一步步地靠近、一边骂:“你他妈的、下手真狠,将人打成这样。老子今天也好好地将你收拾一顿。”
我话音刚落,石保一下斜冲过来、双手拉住我的左手,戴老板则从身后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说:“不要冲动,还是先问清楚了、再动手不迟,或者将他们两个交给干警。”
我接过戴老板的话、一字一顿地说道:“这种小事、不用交给干部,我自己能处理好。对喜欢用拳头动手的人、我也动手;对喜欢讲理的人、我就讲理。松开、你们俩松开,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完、我抓住石保的两只手一甩,石保抓我的手、一下离开了我的左手。我双手捏着戴老板从后面搂着我的手、说:“戴老板、自己松手。”
戴老板听我这么一说,搂着我的手、更加加紧了,说:“问清楚后、如果柱子该打、我让你打个够,不过现在、我们先把情况问清楚。”
我刚想开口回戴老板,石保又伸手拉住我的手臂说:“戴老板说的对、先问清楚了、再动手不迟。柱子、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浩哥讲清楚。”
柱子说,他刚才看到何干警送来了三条烟,很多人都围上去了、问我怎么分。他也想上来凑凑热闹,就说了句,“没有烟分、也去看看。”说完了这句话、他刚想起身,徐昌就接过他的话、嘲讽他说:“自家没有钱、又没有干活,尽想着捡便宜、真丢人。”刚准备起身的柱子听了后、就坐下问徐昌说的话是不是冲他柱子而来的?徐昌回答他,嘴巴长在他徐昌自己身上、他想怎么讲就怎么讲,与别人无关,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干涉、过问。他这话又没有指名道姓,不关任何人的事。说道这儿、徐昌又重复了一遍,自家没有钱、又没有干活,还想就捡便宜、真丢人。说完了、徐昌摇头晃脑的得意洋洋。柱子看不惯他的那副德性,就骂徐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张臭嘴还比不上别人的肛门。徐昌回复柱子,“我没有说你,你自己的嘴巴才比不上别人的肛门呢。”柱子一听、恼火了,就冲起来扑向了徐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