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然你同样信任与我，并且让人把这调查结果，原封不动的全部告诉了我，那么你能不能顺便再卖我一个人情？”
秦恪书是什么人？而梁子凡又是什么人？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又怎会是一时之间的？
所以在听着梁子凡莫名其妙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秦恪书已经明白了一些什么，唇角忍不住扬起一股玩味性质的笑容。
梁子凡果真不愧是梁子凡，他最擅长的便是心理战来折磨人，看来……有些事儿，其实压根不用他操心！
“嗯，好！这人情不用你张口了，我卖给你，陈晓波你随意处置，只不过有些事儿，抱歉，我已经先下手了！”
“喔？有些事儿？我有荣幸知道么？”
“不，不用我来叙述，最迟明天，你可以从任何地方知道。涉及到事儿里的人，我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陈晓波，因为你张口，所以例外，他！是你的了！”
狮子什么时候，是让人觉得温驯的？觉得没有任何危险性的？当然是睡着的时候！
而狮子，又到底什么时候，才最具有危险性？嘶吼的时候吗？不！当然不是！其实是睡眼惺忪的狮子，在审视四周的环境的时候，才是最最让人心惊胆颤的。
因为那眼神是那样的张扬，是那样的嚣张，而且是那样的让人觉得不可侵犯。
电话挂上的时候，梁子凡一直都看着自己办公桌前站着的陈晓波。
狮子醒了……看来终究是有些人要遭殃了！
而办公室里面，本来就安静的让人心慌，所以刚刚和秦恪书的那些通话内容，他相信陈晓波也绝对听的一字不漏。
陈晓波也就是在梁子凡搁下电话，却任何一个字眼儿也都不说的情况下，率先沉不住气的，毕竟某些方面而言，跟梁子凡比起来，陈晓波也终究还是太嫩了一点。
“梁市长，作为你的下属，对于你给我的照顾和信任，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报答，这次你为了保住我，更是欠下了秦恪书的人情，我……”
“晓波，你跟我多少年了？”
“……额，快四年了！”
陈晓波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被梁子凡莫名其妙的打断，而且还是这么一句让他觉得不着边际的话，着实让他觉得自己的心理面更是没底。
“是三年零五个月又二十天！”
“……”
惊讶于梁子凡连日子都算计的这么精准，陈晓波的心理，更是一紧，因为他实在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跟了梁子凡这么长时间，陈晓波有时候觉得，他最懂梁子凡，但是有时候他也很清楚，他其实从来就没有懂过梁子凡，起码梁子凡不想让他懂的那一面，他从来就没触碰到过！
“晓波，你觉得我从秦恪书的手底下保下你，是想听你说这些官方的话么？”
“梁市长，对不起……”
“晓波，我想知道真相。”
他保下陈晓波是一码事儿，可是欠秦恪书一个解释又是另外一码事儿。他不想让秦恪书真的觉得，自己有多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