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让他觉得憋屈的是,他怎么就比不过一条狗了?
他心甘情愿的放着可以,随便赚个千把万的宴会不去参加,而来医院陪她吃顿饭,顺便来看看,她的心情有没有被今天的报纸影响,却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了?
被嫌弃的连个狗的地位都不如!!!
好吧,其实他真的不是那么想拉低自己的份儿,这么的想跟一条狗做比较!
可是他妈的,眼前的这个情形,就算他不想承认,不想比较,却是怎么也快不过去,怎么也无法不去比较吧?
他就是不如狗,他现在呢,在他家姑娘的眼里,分明是连那个笨狗都比不上,不是么?
“……要抱就死过去抱它,别坐在这儿委屈给我看,我他妈的哪里欺负你了?”
口气,全部都是火药的味道!可是也真不能怪秦恪书这孩子,他也真的是到了极限了!
纵然脑子里面,所有的声音都在吼,都在给他说,尼玛的,秦恪书,你他妈要是个爷们的话,现在就过去扇那女人两巴掌,然后特爷们的给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谁要你在这儿受气了……
可是人家秦恪书吧,也都自虐了这么多年了,所以就一直拼命的压抑,一直拼命的告诉自己——没关系!忍着!秦恪书,没关系!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何必跟一条狗计较!
倒是莫如初这孩子,虽然心理委屈,虽然吧,秦恪书这死孩子,说话真的也很不好听,很是欠抽,但是看着卤肉饭那德性,她还是立即的起身,将那条小狗,迅速的收进自己的怀中,并且跟安慰个孩子似的,还来回的摆动着。
估摸着吧,如果秦恪书不在场的话,说不定还能出口安慰……
“……”
秦恪书又给自己灌了一口红酒,憋了一眼那人和那狗,直接的,再也沉不住气,把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大力的搁在了桌子上,而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没有忘记来这儿的初衷,可是却是怎样也无法再开口,却是怎样也无法让自己去面对,那张对他充满了戒备的小脸……
秦恪书回到自己的车上,烦躁的捶了捶方向盘,而后缓缓的抱住了自己头。
他真的有点头疼,也真的有点烦自己了!
烦死了,烦死了,秦恪书,这十几年下来,你什么风雨没见过?怎么却在一个女人的面前,老是吃瘪?
烦死了,烦死了,秦恪书,当初在给自己特训的时候,就算子弹没入了腿骨,差点变成了一个瘸子的时候,你有像这样挫败过?
烦死了,烦死了,秦恪书,当初就算差点死在法国的那场黑吃黑的拼斗中,你有像这样无力过?
烦死了,烦死了,秦恪书,你怎么就对一个女人束手无策了呢?你怎么就这么狼狈的败给了一个女人的眼神了呢?
那样的戒备,那样的谨慎,那样的……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痛了的悲伤……
莫如初,怎么就是你了呢?怎么会呢?
他妈的,莫如初,谁喜欢你了?谁老是那么容易被你影响了?
奶奶的,莫如初,我挣扎了,我真的挣扎过了,我不想的,不想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