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一下子,从自己的办公椅上站起身,而后看着屋子里面,每一个兴师问罪的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并且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绅士到不行。
“请问,各位,你们凭什么?凭什么一股脑儿的,全部都不敲门,冲进我的办公室?请问,你们又凭什么,来我这儿兴师问罪?”
“凭什么?你要知道凭什么?凭我们把你当兄弟,凭我们觉得,你还是我们Fire里的一员,凭我们想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
路光阳的年龄到底还是轻了点儿,所以为人处事上,并不若上面这几位兄弟沉稳。
可是不管怎样,路光阳问出来的问题,却也的确是这里每一个人,都想要问出口的问题。
他们想不明白啊,真的一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梁子凡会给秦恪书来了这么一招。
“……兄弟?呵,你们如若真的,当我是兄弟的话,你们会这么齐刷刷的,不问青红皂白的,全部冲到我这儿来,替秦恪书兴师问罪?”
这话是冲着这些站着的兄弟说的,但是分明的,从头到尾,梁子凡的眼神,却一直都是盯着沙发上的容御痕看的。
容御痕又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精?当然知道梁子凡的眼神,代表了些什么。
所以这样想着,忍不住的,容御痕的脑子里面,则又是转了一个弯,忍不住开始想,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作了。
毕竟梁二在这个当口,完全没有任何的理由,对秦恪书落井下石。
同样的,按照梁二的性子来说,如果这事儿真是他做的话,那么他梁二,也绝对不会在这儿跟他们打什么马虎眼儿。
不是梁二?那么到底是谁?
“别的我什么都不说,现在,我只请你们怎么来的,怎么出去!真当我是兄弟的,现在!马上!立刻!出去!”
如果真是兄弟,不会这点信任都不给!
如果真是兄弟,不会在自家的兄弟,出了事儿之后,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
纵然梁子凡再怎么觉得,自己早已经变得凉薄了,可是他很可笑的觉得,自己依旧有点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自己的心理面,依旧有点隐隐泛酸!
虽然当初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一旦出了事情,一旦他和秦恪书之间,发生了点什么,他却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梁子凡这样强硬,几乎不近人情的态度,倒是一下子怔住了,站着的那个兄弟。
他们可完全没有想到,梁子凡会直接发飙,而且这丫敢做不敢当么?
事儿都已经做了,干嘛还不承认捏?发什么脾气?
“好了,都别闹了!也都少说几句!梁二!光阳他们还小,说话不得体,你作为二哥,也好意思跟他们计较?”
容御痕站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睿智。
隐隐约约之间,他身上竟然一下子,似乎发散出了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力。
这样的震慑力,也足够让下面的这群小的兄弟,再次全部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