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鹏优一阵沉默,我还担心着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时候,他才淡淡的说:“晓曦就像我的亲妹妹,我一定会救她的。”
不知怎的,听到这话,心总是酸酸的。
好多想要劝诫的话到了嘴边,生生的咽了下去。
其实,这就是我的自私,怎么会不知道南鹏优的心思,可是,我早在选择了第一步的时候就注定了两人的无缘。
现在,我只能够自欺欺人的觉得,只要他不提出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用好朋友的这个身份,一路走下去。
南鹏优也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他若是再提的话,我恐怕就是躲得远远地,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只不过,人心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好,又是另外一回事。
“楚楚……其实……”
“那,我们快点想想办法好了。”看着南鹏优的眼神不对,我慌忙转移了话题,“你说,如果我把手头的股权交出去,是不是就能救晓曦了?”
南鹏优的目光一黯,犹自向前走,用我能听到的声音,边走边说:“现在你手中的王牌就剩下这些股权,如果你交出去,别说救不了晓曦,还有可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楚楚,怎么进去这么久?”
我还想和南鹏优做些什么探讨的时候,瞿匡翰开着车过来了。
而此时我和南鹏优的距离刚好是他车停在中间的距离。
他从车上走下,朝我走来,拿下我身上披着的外套,宣告主权的披上他的外套,搂着我的腰,走到南鹏优的面前。
两人都很平淡。
曾经的好兄弟,落到今日这个田地,我忽觉自己真的很罪过。
“给。”
瞿匡翰把衣服递了过去,没有刻意的说什么话,却霸道的用行动证明一切。
南鹏优笑着拿过衣服,搭在肩膀上。
“翰,我已经让过你一次了,这次,我不会再退缩。”
瞿匡翰搂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脸上仍是平淡的笑容。
“我从来都不需要你让。”
“那最好,我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夜色朦胧,皎洁的月光映衬着满天的繁星,他的影子被拉得冗长,伴随着瑟瑟的风,我的鼻子不知怎地,很酸很酸。
“走吧,夜了,起风,等下感冒就不好了。”瞿匡翰将我带上车。
一路上我们都相对无言。
这样的气氛在本来就心情沉重的我看来,更不是滋味,就好像——抓奸,是的,抓奸一样!
“翰,我想解释一下刚才……”
“傻瓜,我还不信你吗?”瞿匡翰摸了摸我的头,眼神注视着前方,“可是你现在一定很累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其实……”
“这次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我……”
“你今天应该也很累了,先在车上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最后,我也只能妥协的点头,“恩。”
他不说我不知道,这些一经提起,我的瞌睡虫不断的冒出来,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困倦到不行。
闭上眼睛不到五分钟就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看到车上的时间显示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而我身上除了披着的那件瞿匡翰的衣服之外还多了一条毛毯,而瞿匡翰却不在车内,而我,也并没有回家。
揉了揉眼睛打开了车灯,远光灯也顺道着打开,只看到透着前车窗望过去,瞿匡翰在不远处用手挡住了眼睛。
我连忙关掉了远光灯,下车去。
“你穿这么少站在这里干嘛,很冷的。”下车那一刻我才确定,原来他没有送我回家,而是把我带到了山顶上,此时虽不是冬天,可大半夜十二点,穿着一件衬衫站立在风口,瞿匡翰还真心是不怕冷。
“我看你睡的太熟,就没送你回去,已经给你爸爸打过电话了,怕吵到你。”
“谢谢,其实我回去也可以再睡的。”
“我还不了解你吗,醒了之后脑子就会开始各种乱想。我不在你身边,不放心。”
听着这话,我应该挺感动的,最少,他是爱我的,最少,他是懂我的。哪怕,每一次他都爱他自己多一点,但是,我到底输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罢了。
忽地,他牵起了我的手,他厚实的手被风冻得冰凉,我也跟着为之一怔。
“楚楚,我们一再的错过,你还愿意陪我走下去吗?”
我怔住,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以为我会求之不得这一刻,而这一刻真的到来之时,我好像,仿佛,似乎,也许,也并没有跟期许中一样的激动,幸福。
反而是忽然执迷顿悟,抽出了自己的手,“翰,我们试过那么多次,你就应该明白,也许我们真的是不适合。也许,我们还不能为了对方而不爱自己。”
“好伤心,这是你第几次拒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