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平静而准确地插入了陈凡的胸膛，妩音握刀的手，却没有一丝颤抖，平稳有力！
鲜血顺着刀锋流到了妩音的手上，她感受着其上的温热，微微皱眉，因为陈凡连躲都没有躲，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他依然温和地注视着自己。
妩音的双眸，出现了惘然之意。
陈凡和她站的这么近，却觉得隔的那么远。被自己心爱的女子刺上一刀，比死都要痛。
他伸出右手，紧紧地握着插在胸口处那一只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手，感受着其上手上传来地阵阵暖意，却浑然不顾缓缓流下的鲜血。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却发现再也无法从这张脸上寻找到一丝熟悉地味道。明明还是这张脸，明明还是这一副冰冷中透着一丝媚态，但他却清楚地知道，面前地人已经不是曾经的妩音。至少在这一瞬间，她不是那个依赖自己逐渐强大的妩音，不是那个会躲在自己身后寻求庇护的妩音，不再是那个乖如小猫的妩音……
明明此人便是彼人，然而斯人却不是彼人。曾经一起为了活着而变强，此时却如陌相遇，这是何等样令人难过黯然的事情。
然而，这个就是赤裸裸的事实，所以令陈凡感到无穷的惶恐与悲伤。
鲜血从陈凡的唇间涌了出来，他面色苍白，眼神却极为坚定，无视插在胸上的刀锋，继续诉说着曾经在一起的一件一件事情。
陈凡握住妩音的手，觉得她的手很柔软，很温暖。这些都很熟悉，是以前他想要得到都可以随时得到的东西，但此时。却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触摸，来达到自己的心愿。
“我们遇到了小果儿，遇到了艾薇儿，在大院的时候，你一直对艾薇儿有敌意。那是吃醋，我知道的，但我还是在她嘴里打了一炮。不过我保证没有干她。”
“离开大院，我们重新回到了明叔的营地，也就是那个时候，英契齐利用江贺年想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
“在大楼的天台之下，我把着你，顺着绳索滑下，我陷入丧尸群的包围。你不顾一切地杀过来救我与水深火热之中……”
“最后。我们还是别最强大的敌人伏击了。因为这是它们安排好的。”
“虽然我惨胜，但也在那个时候，失去了你……”
石桥之上，只有陈凡的述说声音在回荡，而妩音的手乃然握着短刀，一动不动地插在陈凡的胸口上。
鲜血仿佛没完没了地沿着妩音的手滴下，陈凡的述说似乎没有止境。
妩音眉头微蹙。就这么迎着陈凡的目光，不知想些什么。
在旁人看来，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保持着前刺的动作，将陈凡穿刺在短刀之上，而陈凡的目光，依然温柔无比。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目光，持续了许久。
然而很久也只是对陈凡来说，其中不过仅仅是几句话的时间。
嗤！
妩音把出短刀，一道鲜血喷射而出，她微微侧身，看着距离咳嗽的陈凡，脸孔上出现了一丝痛苦之色，不过这痛苦之色一闪即逝，重新恢复了冰冷的表情。
“别跟来，不然我杀了你！”妩音冷声警告道，然后转身离去。
陈凡停止了咳嗽，单膝跪在桥上，抬头看着妩音的背影，说道：“你不会杀我。”
妩音止步，问道：“你不怕死？”
陈凡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不，我很怕死，这点你以前很清楚。”
“你凭什么说我不会杀你。”妩音转头问道，握刀的手却紧了几分，眼中露出了杀意。
陈凡说道：“你要是杀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我刚才没杀你，不代表我不会。”妩音冷声道，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盯着跪在桥上的陈凡。
“你还是不会。”陈凡说道，目光依然温柔、坚定。
“为什么？”妩音问道，被陈凡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感到很不舒服，这不是其他男人那种猥琐的眼光让她不舒服，而是她内心感觉到了痛苦和愧疚。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摸过你，亲过你，捏过你，睡过你，也让你含过，就差没操过你。”陈凡说道，仿佛找到了一丝自信，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会操到你。”
妩音皱了皱眉，这不是因为陈凡的语言很猥琐，而是因为她既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她下意识地说出了对应的一句话：“我等你，等你来草我。”
这种对白与他们两人在咖啡厅第一次相遇的情况，何其相像，只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潜伏假扮的服务员，但陈凡乃然还是那个惨淡无比的小厮，此时依然狼狈。
妩音说完这句话后，忽然觉得脑袋有些痛，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想这个黑脸男子死去，甚至在她刺伤他的一瞬间，心中会有一股刀割的痛觉，她不知道回去如何与教主交代，但她确实是不希望这人落在教主的手里。
这种心情，这种情绪，很复杂，所以妩音的头越来越头。不过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