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闪烁着破碎的光束,当真是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模样,神色孤寂落寞:“你肯为了煜儿冲到关雎宫冲着我大喊大叫,甚至为了他说出与他同去西北凶险之地;媚儿,你可曾想过,你是我的妻子,是朕的皇后,是澈儿和宝宝的母亲,是我同度一生的女人;你当着我的面对另外一个男人这么好,可想过我的感受,可关心过,我也会受伤。”
陈叶青睁大眼睛,当真是被这样的赵礼唬得一愣一愣;瞧瞧这口口声声的言辞,摆明了是在指控他的不忠,难道,赵礼这孙子真的以为他准备红杏出墙,跟他的亲兄弟一起共赴巫山吧。
陈叶青狠狠地一个激灵,终于,咬牙切齿的说出口:“赵礼,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从来没那样说过你!”
“可是你就是那个意思。”陈叶青咬紧牙关。
陈叶青觉得,他和赵礼在赵煜这个问题上呈现很大的思想差异,很多次他都很想自以为是的认为,赵礼如此紧张他,是因为他是爱着他的;可是,每次在他将要飘飘然的时候,赵礼都有本事给他浇一盆冷水,让哥在冰冷刺骨中瞬间清醒,认清楚眼前之人乃是洪水猛兽,而非良人相配。
所以,就在这微妙的夹缝中,哥就像一根生长畸形的小草,一边承受着赵礼的各种变态虐待,一边还要澄清跟一个傻逼是清白关系;每每想及此处,陈叶青都痛苦的咬牙切齿,试想,他是那么傻逼的人吗?已经在一个姓赵的家伙手里栽了一跟头,他还会在另一个姓赵的家伙手里再摔一跤吗?
难道是赵礼亲眼见证了自己亲爹被自家亲兄弟戴绿帽子的原因,他这才百般不放心,一直臆想着哥早晚有一天也会走上先皇后的老路?
陈叶青浑身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看着面色有些阴郁的赵礼;深深觉得这孙子要是再这样疑神疑鬼下去,指不定会得精神分裂也不一定,毕竟,每天怀疑自己的妻子会红杏出墙,就算强悍如赵礼,也会有精神崩溃的一天吧,好看的小说:。
不安的吞了吞口水,陈叶青终于放软了态度,重新坐回到床沿边,用极为真挚的眼神看着赵礼,“不是每个嫁到老赵家的女人,都会想着红杏出墙。”
赵礼的眉心跳动了一下,神色不明,只是盯盯的看着陈叶青。
陈叶青自觉从赵礼的眼神中受到了鼓励,接着说道:“你想,女人红杏出墙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对自己丈夫的不满造成的,我会对你不满吗?会吗?就算是有,那也绝对不是平常生活中的不满;赵礼,你要知道,女人一旦红杏出墙,只会找一个比自己现任丈夫更好的男人,绝对不会退而求其次;看看你的条件……”陈叶青上下打量着赵礼,真诚真挚的继续说:“身份是一国之君,试问天下间,还有谁比你更牛逼?再瞧瞧你的相貌,那也是个顶个的,没几个人能够比下去,再摸摸的你的身材,结实中带着柔软,硬朗里蕴藏力量,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对你垂涎三尺、流连忘返,所以,要找一个比你的硬件设施还要好的男人难上加难,想要背着你红杏出墙更是困难重重;面对重重阻碍,你认为我会勇敢无畏的挑战吗?”
赵礼的眼神变的更深邃了些许,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阴郁,可身上的气质似乎已经略略有些改变;陈叶青通过观察,给出结论:这孙子原来也是个凡夫俗子,喜欢女人给他顺毛。
被顺毛顺舒服的赵礼忍不住动了爪子,将他那有力的龙爪轻轻地碰触在陈叶青的脸颊上,眼底如银河转动,散发着璀璨的星光:“媚儿,虽然你刚才的那番话有几句我没有听懂,可是,我能不能认为你是在夸赞我,实在觉得我是世间难得的男儿?”
陈叶青脸上笑着,心里却是一阵癫狂:是啊,老子是在实事求是的夸赞你,只有将你的优点全部都说出来,你小子才会放心老子不会轻易出墙,要知道,想要勾搭当今天子的老婆,不光要不要脸,更要不要命!
陈叶青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地恶寒了一下,但是,看着赵礼那渐渐软化的小眼神,也算是颇有成就;因此,也再次在心里肯定了赵礼动不动就怀疑他跟赵煜有一腿的思想是从先帝和赵靖他亲爹那里得来的。
试想,先帝已经作古,显然是并不知晓赵靖已经在现在认了亲爹,一口一个父王喊得甭提有多亲热响亮;而目睹着一切的人成了赵礼本尊,自己的亲爹活着的时候被亲兄弟戴了绿帽子,就算内心镇定如赵礼,恐怕也会居安思危,臆想连篇,再加上赵煜又与芙蓉宫十分亲密的关系,这不得不让赵礼渐渐生出忧患意识,生怕自己下一个儿子不是出自自己的种子;所以,他这才忐忑不安、疑神疑鬼,活似跟得了更年期的老大妈一样,不是将老子按在墙上拷问真相,就是用龙爪拉着老子的手,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黏在哥的娇躯上。
其实,想想赵礼也挺不容易,谁让赵煜是他亲弟弟,一不能拉出去砍了,二不能拖出去疝了,面对从同一个亲妈的子宫里爬出来的亲兄弟,他不能将话说的太重,也不能将自己真实的情绪表现在自家兄弟面前,这才改变方向,将一切的由头和不安发泄在老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