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真不知道该说你们俩什么才好,闹腾成这样,别扭成这样,明明真相就在嘴边,你还能忍着,甚至都能把自己给憋生病了还不肯说一个字。”
赵礼转眸看了眼赵靖,眼底的笑意和淘气劲儿忽然暴涨:“大哥可以当成这是我的小小计谋,等将来媚儿知道了一切,她一定会对我特别自责和愧疚,到时候赢得那个人还是我。”
“你啊!”赵靖都快无奈死了,到了这种时候,真难为这小子还能笑得出来:“难为你在这种时候还能苦中作乐,想这些有的没的。”
“能不这样想还能如何?大哥你不知道,媚儿的冷暴力实在是太厉害,就算是我,也伤的差点吐血三尺。”
看赵礼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赵靖最起码确认了赵礼并未被眼前的困局迷住眼,这样,他就放心不少:“那按照计划,我就将封地的精煤矿山借给萧太后了?”
赵礼终于收起脸上的笑,现在的他就算是生病着,但眉目冷下来的模样,依然叫人不可小觑:“已经走到这步棋,我们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萧腾那边,你派人说了吗?”
赵礼点头,道:“大哥放心吧,西北边陲我已经安排好一切,只要萧家敢将冶炼的兵器从封地拉出来,去往西北边陲的路上,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给萧太后,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赵靖知道赵礼对萧家的愤怒,所以自然也是相信赵礼的手下不留情。
“还要给裴毅说一声,让他将江北再咬狠一点,江北的情况越是险峻,萧家才能更加狗急跳墙。”
赵礼嗯了一声,就看向赵靖,道:“大哥,每次都是为了我,你总是无辜的被牵连进来。”
赵靖终于松开赵礼的手,温厚的大掌就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摸了摸赵礼微微垂下来的肩膀,亲人之间的相互扶持,兄弟之间的相互支撑,在这一刻,从他们两人身上表现得格外浓烈。
“老四啊,当年在你替我扛下这江山天下的时候,我就告诉过自己,这辈子不管在哪里,只要你需要我这个哥哥,我都会站出来,义无反顾的替你全力以赴;再说,如今你这么做,不光是为了大周的江山和未来,也是为了我,我知道你想要将麟儿送给我,更清楚你对我的那份心意;咱们兄弟之间,不要说这些,你只要记住,大哥永远在你身边就是了。”
连日来的身体不适一直霸道强横的压在赵礼的肩膀上,多少年来孤军奋斗都不曾压垮的坚强男人,在这一刻,或许是身体的不适造成了他心底的愈加脆弱;终于,在赵靖温暖的眼神下,赵礼坐起身,将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了赵靖的肩膀上,甚至连永远都是高大挺直的身体,此刻都显得弱小了很多,在浅浅的呼吸中,脆弱的颤抖着。
无言的相互依偎中,赵靖轻轻地拍打着赵礼的脊背,像是要为他驱走所有困惑,抚平一切创伤一般。
再勇猛的海东青,也会有飞累的一天,再骄傲的雄狮,也会有虚弱的一天,再骁勇善战的将军,也会有松垮的一天。
所以,不要逃避自己的脆弱,不要不敢面对自己的无力;觉得自己累了,那就停下来歇一歇,不要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一件事,因为真正的勇者,会在倦怠期走过之后,重新站起来,待卷土重来时,会带上永无止尽的勇气更加努力的搏击苍穹。
*
跟关雎宫里的压抑空气不同,芙蓉宫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现在赵礼还病着,不要说是前朝,就连后宫都是一片萧索之色,当然,这其中要除了芙蓉宫之外。
自从上次赵煜进宫来看了陈叶青之后,接下来这三天,那混球就跟玩消失一样,再次在陈叶青的眼前消除踪迹;听黄梨打探来的消息说,赵礼借着自己此次生病,居然下了一道圣旨给赵煜,圣旨中所提他这些年来的荒唐不羁,又拿出兄长之姿教育他不思上进,最后干脆撂给他一个刑部右侍郎的官位给他,才算是彻底消停。
让傻逼去了刑部?当陈叶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稍稍怔愣片刻;依照他对赵礼的了解,那孙子绝对不是那种白做无用之功的人,再说了,让赵煜整日来无所事事,成天就知道上蹿下跳的人就是他赵礼,没道理一夜之间赵礼就变了性子,对自己这个亲弟弟苛刻起来。
黄梨不愧是陈叶青身边最得用之人,不出半天的功夫立刻又打探出来另一个秘辛消息,那便是,原来这刑部右侍郎乃是萧家的族亲,多年来虽然没有和萧家有太多的走动,可其作用却是不小的;赵礼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那人收受贿赂的证据,在私底下便将那人悄悄地给办了,这才抓住机会让赵煜这个废物上位,给向来不混迹官场的煜王爷一个看上去并不重要,实则却是起到中转作用的位置。
根据黄梨打探来的消息来看,赵礼依然没有放弃铲除萧家的举动;只是,做得没像以前那样雷厉风行,而是从一些看上去并不是很打眼的地方着手。
黄梨小心的打量了几眼在听到他这些消息后,依然不表露任何态度的皇后娘娘,这心里还是有些着急的:“娘娘,皇上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