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辰不是没发现最近身边有些异动,只是一切还没触碰到他的底线,一切便且先忍着。Du00.coM
再说,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前朝的那帮老臣彻底摆平,至于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偷做小动作的女人,他还没完全放在心上。
是夜,早已夜深人静;可是关雎宫内的灯火依然通明彻亮,凌洛辰手持朱砂狼毫笔在一些奏折上勾勾画画,就连扶桑走进来都没察觉。
扶桑看着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如果不是她知道一切事实的真相,恐怕也会信以为真那个人真的是赵礼;杜迁的易容改面之术果然是鬼斧神工,她是做了无面人这才能将脸皮上的人皮面具驾驭的如此无懈可击,只是没想到这凌洛辰只是在自己的脸上糊了一层人皮面具,就能以假乱真到如此地步。
“怎么样?我的皇帝陛下,这坐上龙椅的滋味是不是很不一样,让人回味无穷呢?”扶桑说笑着,就身姿妖娆的走上前;那张本是平凡无奇的脸上漾着浅浅的笑意,勾魂般的眼睛瞬间就让那张很是普通的脸变的不普通起来;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是人是妖一看便知,就算是有些妖精神通广大披了一张凡人的脸,可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妖孽之气依然能让人一查便知。
凌洛辰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话便知道是谁来了,天底下除了那个发疯的女人,再无二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已经伏案看折子两三个时辰没动的凌洛辰终于抬起头来,脖颈处的僵硬让他微微蹙了下眉,可这个动作做在他那张和赵礼一模一样的脸上,却是显得格外的俊美迷人。
凌洛辰双手抄胸,神色清冷的看着站在面前以帕掩笑的扶桑,道:“不是说过,没什么事儿别来我这儿吗?!”
听出凌洛辰口气中的不耐之色,扶桑也不介意,只是调笑间又摇摆着肥硕的臀部走上前,以手撑案,做出撩人的动作来:“当了皇上果然就是不一样了,言谈举止间已见帝王风范,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连我都要被你迷了去。”
凌洛辰嗤笑一声,看着扶桑:“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你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两句话吧。”
既然凌洛辰希望速战速决,扶桑也懒得和他再周旋下去。
撑在桌案上的手被她收回来,本来还带着几分魅惑气息的眼睛也渐渐收起放荡之态,声音一沉,就看她直接开口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走赵礼。”
凌洛辰瞧着扶桑那模样,就知道这女人来此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真是想不到那个赵礼有什么好的,居然能迷得这个恶毒发疯的女人如此癫狂错乱,甚至不惜做出那么多正常人都无法做出的事情只为要留在他身边;看来,这红颜祸水真的不仅仅只限于女人这么简单,一个男人妖孽起来,可是要比女人还要能要人命。
凌洛辰眸光微微转动,明显的带着凌厉的狡黠和阴冷:“你何必这么着急,等我真的将朝堂坐稳,把后宫收拾干净了,自然会放他跟你走。”
“凌洛辰,你最好别耍手段,要知道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连这条命也是从阎王爷那里抢来的,下地府的路对于我来说再走一次也没什么好怕的;可是你不一样,你的母亲惨死,你母亲的家人们也被抄家灭族,你要报仇的,利用大周报仇不是吗?”说到这里,扶桑就轻轻地撩开自己胸襟前的衣衫,通亮的火光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那里本该是女子娇躯最细腻柔软的所在,可此刻在那里却是布满了丑陋的红血丝,血丝在肌肤下面不断游走扩散,像是带着生命力能够自由支配意志;可如此诡异的一幕非但不能引来人们的好奇,反而是一种从内心深处渗出来的恶心感和恐惧。
凌洛辰自然也是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虽然早就知道她身体的变化,可是当他亲眼看见连她的胸口都出现这诡异一幕的时候,就连他也有些忍不住的别过头去。
凌洛辰的动作引来了扶桑的嘲笑,细白的手指故意轻轻滑过自己胸前的肌肤,像是要恶心凌洛辰一样,声音慢慢的说道:“在你看来我现在是不是一个怪物?这张脸已经毁了,当年那个京城第一才女早就不复存在,虞子期这个人早就消失在这个世上,多少次午夜梦回我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可是就算是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依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凌洛辰,我不管你将来要对大周,对凌国做出怎样的事情,我只要赵礼,你把他给我我便会带着他一起远走高飞,从此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你,再也没有他。”
凌洛辰看了一眼扶桑,眉宇间的嫌恶表现的十分明显:“你把衣服穿好,如果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扶桑呵呵笑了两声,倒是也听话的将衣领子重新拉好;在完美的遮掩好自己身体的异样后,怔怔的看着凌洛辰。
凌洛辰自然知道扶桑在等他说什么,可是他这个时候,还不能将赵礼放走,甚至可以隐晦的说,他从未想过要将赵礼真正放走;所以,他现在不得不想个法子先稳住这个疯女人才行。
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