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二狗子才从立春软香的被窝里面爬出来,伸着懒腰去开门。发现门下面有条纸,铺开一看上面的内容,二狗嘴角一扯:“我就说嘛,这世上哪有不吃腥的男人。”
“你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呐,快过来给我捏捏腿肚子,哎呀,抽筋了。”李春不满的嘟着嘴半起身,薄被滑落肩头,春光无限。“你个小妖精,大清早的……我得离开了,啊,过几天再来看你。”二狗子紧了紧裤腰带,不忘拿起桌子上半坛酒,一溜烟儿溜走了。
“这个没良心的!”李春穿衣梳洗的功夫,也发现了那张纸,一看上面的内容,也是嘴角一扯:“我就说嘛,女人是耐不住寂寞的。”转而用这张纸引柴火用了。
不光这一家,这座不大不小的镇子上上下下几百户人家门缝里都塞了这张纸,内容都是相同的,上面写着:诚亲王捉住儿子与自己的妾有染,儿子怕事情败露,把诚亲王杀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哪家的混蛋搞得恶作剧,没想到王府里真的出来一骑红枣马飞奔入京城,更有王府院内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人们都知道,诚亲王有两个儿子,而大儿子少峰那是功勋卓著啊,绝对不可能是他,大家心底默认的就是二少爷少奇是那个坏蛋。不少爱打听消息的二腿子们奔走打探消息。在王府下人们躲躲闪闪的言辞中才了解到居然和少峰有关。
有争议的事情百姓们是最爱讨论的,在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运作下,故事添枝加叶就变成,少峰和二姨娘是真爱,而诚亲王棒打鸳鸯娶了儿子心爱的女人。不得不说少峰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过于好,所以大家想尽一切办法往少峰脸上贴金,为他找理由,把弑父的罪名合理化一些。
没有人想过一件事情,就是大家居然都接受了少峰弑父这个事实,觉得少峰做任何事情都是对的,都是有原因的。在关着窗户阳光透不进半丝的阁屋里,一个下人把事情最新进展报告给少奇。
“很好,就这样吧,你下去吧。”少奇嘴角下垂,嘲笑着民众的想当然,只需要造个不算大的谣言,百姓的想象力就可以这么丰富,也算是让他开了眼界。少奇抚摸着窗台上一个花盆,里面是他母亲的骨灰。少奇种了很多种子在花盆里,期待某天他们能够发芽。不过他从不浇水,也从不让花盆接受阳光。只是无尽的黑暗,他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一种植物有这么强的生命力,如果有,他也愿意对生活抱有一丝希望。
十多年来,诚亲王对少奇不管不问,对着一帮没有血缘关系的孩童倒是照顾有加,少奇恨,更悲自己的命运,同样想念自己的母亲。以前没有帮手,少奇不能做成任何事。但现在,少奇想毁掉诚亲王的一切,然后结束自己。让这和自己有关的一切人与物,都消失于这个世界。
“你们这赌场规模也太小了,砝码居然最高才一万两。不行不行,要赌就赌最大的,你去拿纸和笔,我要写一千万两玩一把的。”雪嫣揪着钱爷的脖领子,对他的手下大呼小叫:“还不快去,不听我的话,我就剁他手指头。”宇航看着雪嫣明显四不像的派头有些郁闷,这家伙天生就不是当演员的料。
“快去呀,你们不想要工钱了是不是?”钱爷跺着脚,恨这帮手下的没眼色。“对了,再把赌场的地契什么的,都拿来,我要看看够不够赌资。”在雪嫣的眼前已经出现一大座金山,哎呀,做成这一单生意,以后还用干什么,天天花钱就是了。
“姑……奶奶,我就是个掌柜的,跑腿的,没有那么大的权力。”钱爷卑微的小声解释着。“那把你们老板找来!”雪嫣嘴角一扯,心想到难道还能钓上来更大的鱼?“我……没见过老板!”钱爷看到雪嫣握紧的粉嫩粉嫩的拳头,连忙解释:“每月按时打钱而已!真的没见过”
“别唠些没用的,开赌!那个谁,你去把经常来赌坊的人都叫来,我要让他们参观一下我的绝世赌艺。”雪嫣指着一个钱爷的手下,钱爷连忙点头,眼睛还眨了两下。
“大!”雪嫣把色子一亮是个六点:“说吧,钱爷,你赌大还是赌小?”看着雪嫣手里晃来晃去的手绢,钱爷不光手抖心也抖个不停:“我赌……小!”小字勉强从牙缝里挤出来,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先知道结果了,还赌个屁,可是今天他就是悲摧的见识了!
“咱换个玩法啊,比如钱爷你赌赢了,我就要钱,你赌输了,我就要你一根手指头,你看这个玩法怎么样?”雪嫣笑眯眯地看着一脸不服气的钱爷,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不用换,这个玩法挺好的,挺好的。”钱爷小心地陪着笑脸,管你这个丫头蛋子赢多少钱,一会儿我的救兵搬来了,看你还能威风到几时?雪嫣接着摇色子,钱爷认命的总是猜输的那一个。宇航瞧着雪嫣一脸兴奋到发亮的红晕,觉得她真是可爱的紧。
宇航注意到赌坊涌进来许多武功高强的人,渐渐得对他们形成包围圈。宇航随手一剑把离自己最近的男人腰带弄断了,刷,男人的裤子一落到底,露出两条毛绒绒的大粗腿。“退后退后,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宇航点着脚,剑尖在地上画着横线。
“你们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