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啦嗦——嘿嘿呀——伊啦嗦——”
扎卡村的年轻女子穿着五颜六色的裙子,在暮色中唱起不知名的歌曲。
美妙的歌声在沙漠里回荡,几百上千年来萦绕不绝。
这些漂亮的裙子,是她们在节日里才会穿上的盛装。
每次狩猎队伍归来的时候,她们都会穿上盛装,唱起歌跳舞舞,表达内心的喜悦和感激。
广场中央升起了篝火,火焰摇曳,烧得劈啪作响。
身强力壮的年轻汉子们迎了上来,开始呼儿嗨哟地帮忙卸下驼背上的货物。
用艾默卡的话来说,这次的狩猎可以说是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六头骆驼的背上都挂着沉甸甸的布袋,人们打开布袋,发现布袋里有上百只肥大的沙鼠,还有数十只肥头大耳的野兔,还活捉了十几只火鸡,可以暂时饲养起来。除此之外,他们甚至还射下了天上飞的一只黑秃鹰。还有一个布袋里装着一头血迹斑斑的野狼,野狼的脖子上有个血窟窿,看样子是被劲弩一下子射穿了脖子。最后一头骆驼背上驮着几大布袋的沙柳枝,这些沙柳枝是村民们不可或缺的柴火。
看着周围欢快的人群,龙组队员的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沙漠地区的昼夜温差很大,白天热得要命,夜晚有时候气温都陡降到零下。
队员们围坐在火堆边上,火焰驱走寒冷,感觉很温暖。
确切地说,扎卡村一共有二十一户人家,总共有九十七口人,平均每家都是四五口人。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黑色的天幕中倒映着微微火光。虽然在茫茫沙海中,这点火光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是却能带来勃勃生机和活力。
篝火晚会很快就开始了,杨潇潇笑着说:“这已经是第二次参加篝火晚会了!”
毛小武在旁边跟随着村民们的歌声扭动着屁股,蹦得满头大汗,高兴地说:“这说明埃及人民很热情嘛!”
几个壮汉打着赤膊,站在火堆旁边翻烤着食物,汗水就像瀑布一样,在他们黝黑的胸膛和脊背上流淌。
火堆上架着剥皮的野狼,还有十多只肥大的野兔,烧得吧唧作响,亮晶晶的油珠子滴落在火堆里,蹿腾起更高的火焰,肉香四溢,馋得人垂涎欲滴。
那张血淋淋的野狼皮在村民们羡慕的目光中,被艾默卡奖励给了一名狩猎的年轻猎手,因为这头野狼是这名年轻猎手捕杀到的。年轻猎手像个登上领奖台的英雄,将血淋淋的狼皮披挂在身上,面带微笑,享受着人们的掌声和赞誉。
两个壮汉抱着一个大圆木桶,木桶里是当地村民酿造的奇异美酒。
他们抱着大圆木桶绕着广场走了一圈,给在场的每个人都斟上满满一碗。
然后艾默卡当先举起酒碗,发表了一大堆慷慨激昂的演讲。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接着举起酒碗,高歌干杯。
在龙组队员里面,毛小武这厮对酒是情有独钟。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迫不及待地把一碗酒全部送进了肚子里。
毛小武咂了咂嘴巴,爽得两眼放光,赶紧又讨了一碗,一连干了三大碗,直呼痛快。
艾默卡告诫他这种酒很烈,不要贪杯,以防过头。
毛小武不屑地说:“这也叫烈酒?这种酒在我们那边也就跟醪糟酒差不多嘛!”
然后他好奇地问艾默卡:“你们这酒里加了什么东西,回口的感觉好香啊!”
艾默卡说:“这是我们扎卡村的神秘配方,在酿酒的时候加入了一定比例的蜥蜴尿,以及一些沙漠蚁……哎,年轻人,你怎么全吐了?”
“我草!”毛小武蹲在一旁吐了个稀里哗啦,最后贾可塞了一只野兔腿在他嘴里,才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在和艾默卡的交谈中,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穆哈拉国王要指定艾默卡这个向导给他们了。
原来在几年前,穆哈拉国王曾亲自带着一支侍卫队进入过撒哈拉沙漠。他们原本是进入沙漠考察,想在沙漠里面建立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然而在沙漠里面他们遇到了可怕的沙尘暴,大部分卫兵都被沙尘掩埋。只有穆哈拉国王和少数几个卫兵侥幸生还,他们在沙漠里面迷失了方向,到最后清水也喝光了,干粮也吃完了,几乎到了山穷水尽、弹尽粮绝的地步。
就在穆哈拉国王以为自己会葬身沙漠的时候,偶然间碰见了进入沙漠狩猎的扎卡村人,带头的正是艾默卡。艾默卡和村民们救了穆哈拉国王,自那以后也和穆哈拉国王成为了好朋友。
穆哈拉国王看见扎卡村条件艰苦,原本想给把他的救命恩人们送去城里生活,但是却被艾默卡拒绝了。因为他们习惯了沙漠,习惯了这片土地,他们觉得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真正的自由。
说着,艾默卡自豪地挽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一块金表。
表壳上雕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一看就非常高贵。
艾默卡骄傲地说:“这是穆哈拉国王当年留给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