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墨欢!”
“我知道你很着急,你很在意苏小姐,又或者应该说,你很在意你舅舅。但cynthia,你现在应该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现在就解决的掉。你要相信自己的判断,坚信盛擎死了不能复生的事实。所以,安心去做别的事情,别再想和这件事有关的问题,一切都等我到了再谈。”
不等薄景菡再开口,墨欢直言打断:“还有,现在的苏暖夏是危险的。你是我最好的对手,我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危险。so,保重好自己,别给对方可乘之机。我严重怀疑,对方在利用苏暖夏,而目的却在你们这边,又或是薄君臣。当然这只是怀疑,你别打草惊蛇,注意保密,还要拿出你专业级的演技,演好这出戏。这些,能做到吗?”
这口吻,那里是商量,分明是命令啊!
薄景菡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又或许是终于把心里憋闷的事儿,找了个人说了出来。心头的压力也比之前轻了许多,自然也轻松不少。
她无声的摇了摇头,嘴角总算有了一点儿细微的弧度:“墨,你可真是……”
“感激的话少说,我更喜欢实质的。”
滴滴,滴滴——
桌上的商务机想了起来。
墨欢舒展了眉头,语气淡漠,但也夹杂了几分随意在其中:“不说了,你自己注意点就好。当然,若是你的人手够,我建议你派人继续盯着那个可疑的家伙。我想,以苏小姐的智商,被曾经如此亲近的人骗,还是没有可能的。除非……除非发生奇迹,盛擎归来!亦或者,是苏小姐和对方合作了。以上是我的忠告,你爱听不听。再见!”
电话被挂断了。
薄景菡看了看话机,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个墨欢,真是——
想到墨欢,薄景菡就想起了她那位极度不靠谱的师父。
他是墨欢的兄长,比墨欢大了十二岁。
但个性上,倒和墨欢有着九成的相似,应该算是家庭遗传吧?
不过,他一向不喜欢墨欢所从事的行业,就像墨欢对他所从事的职业不感冒,是一样的。
说起来,这也算是两兄妹的共同特点吧!
而就因为这个特性,两人还签订了一份协议,彼此互不干涉对方,还要互相尊重对方所从事的工作……
然,她和墨欢的相识,则是一场比较有意思的乌龙。
只要一想起来,她到现在都还能偷着乐呢!
不过她们俩,说不清是朋友还是敌对。
在很多事情上,两人都有着共同的方向,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话题。可在这些共同上,她们却又处处较劲儿的别扭着,恨不得一块掐起来。
这种事儿,逻辑解释不通。
用墨欢的话说,就是——逻辑这种神圣的东西,在她们俩身上,绝对没有任何轨迹可循……
心思渐轻。
放松下来的薄景菡,重新躺回床上。
辗转间,她思量着墨欢的话,试图抓住脑海中的一丝头绪,可最终还是被倦意取代,再度沉入睡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