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许荣荣压抑着胸腔里的怒气看向销售员,“你只是站在这里卖的吧?”她顿了顿才不紧不慢的接着说,“不负责鉴定客户是不是贵宾吧?”
“……”站在这里……卖……站街?
销售员的五官扭曲了。
战熠阳眯眯眼,拨通了纪凡逸的电话。
销售员的怒火被许荣荣点燃了,却不能发脾气,只是愤愤地说:“能成为我们的贵宾的人不多。我们记得所有的贵宾。两位,你们不是我们的贵宾!”百分之百藐视的语气。
“如果只做那几位贵宾的生意……小姐,你可能真的要去‘卖其他的’了!”许荣荣平时温和淡然的样子,但那是在没有惹到她的情况下。
现在,很明显这位销售员惹到她了。
“你……”销售员气得脸都涨红了。
许荣荣没想到开开心心出来买东西会变成这样,扁扁嘴委委屈屈的看向战熠阳,眼底写着四个字:我不开心。
战熠阳牵住许荣荣的手把她拉过来,扯了扯她的嘴角:“笑一笑,演一出好戏给你看。”
许荣荣抿抿唇,已经不想买了,要把战熠阳拉走。
就在这时,珠宝店的经理走了出来。
销售员恭敬礼貌地跟经理打了个招呼,经理却连搭理她的时间都没有,径直迎向战熠阳:“战先生,纪总的首席秘书叶小姐的电话刚追下来,您怎么不先跟我们预约呢?请跟我进贵宾接待室,需要什么我慢慢跟您介绍。”
“……”销售员惊呆了。
战熠阳搂着许荣荣的肩膀看着她,目光宠溺,“想进去吗?”
这下连经理都惊呆了,敢情她真正该伺候好的不是战少将,而是他旁边的小女生?
许荣荣摇摇头,“我们再找找其他合适的礼物吧。”
买礼物这种事情本来就要看心情的,现在她买那副象棋的心情全没了。
“好。”战熠阳简直就是二十四孝丈夫的典范,天大地大老婆说的话最大,他牵起许荣荣的手,把她带出了珠宝店。
“战先生……”经理还想挽留这个大客户,却无能为力,只能瞪了销售员一眼,“通知到其他分店,遇到这两个人给我跟财神一样把他们供奉起来!不要让其他人犯跟你同样的低级错误!”
销售员唯唯诺诺地去照办了。
店外面,许荣荣挽着战熠阳的手百无聊赖地走着,时不时往前踢脚,兴致缺缺的样子。
战熠阳记得她出门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停下来捧住她的脸,“还在生气?”
许荣荣望了望天,摇头。
“可是你看起来就是不开心。”战熠阳说,“我让经理炒了那个销售员?”
“不是因为她啦。”许荣荣把战熠阳的手拿下来继续往前走,“我出了珠宝店就忘了她了。我只是不知道该送爸什么。他只喜欢象棋吗?”
战熠阳见小东西苦恼的样子,终于是松了口,“他还笃信佛教。”
许荣荣的小脑袋瓜转动起来,忽然想起来一个地方,眉开眼笑地拉着战熠阳往车子那边跑去,“快,开车带我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A市郊区的一个小村庄。
文艺古老的小村庄,各种艺术工作室林立,三三两两的行人用单反记录着这个小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随意一个角落,都有浓浓的艺术气息。
安静,古朴,无华。
战熠阳也是地地道道的A市人,从来都不知道这座时尚大都市里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
许荣荣把战熠阳带到了一个私人工作室。
工作室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许荣荣前几年来这里瞎逛的时候认识的,他是佛教忠诚的信徒,这家小小的手工店里的一切,都离不开佛理禅理。
这里有一副檀香木象棋,是老板几年前在西藏旅游的时候,住在西藏的寺庙里一枚一枚刻下的。
意义非凡。
价格也不算便宜,放在货架上两年多了。
这次,许荣荣收走了它。
“你爸爸一定会喜欢的!”回程上,许荣荣信誓旦旦地说。
战熠阳挑了挑眉梢,“别人送的肯定比你手上的东西都要贵,而且不止一倍。”
一听这话许荣荣也有压力了,扭绞着双手纠结了半晌,最终说:“对哦,别人送的肯定都是名牌货……我们这个……这样吧,你爸要是喜欢,那这就是我挑的,他要是不喜欢……那就是你挑的,跟我没有关系!”
“凭什么?”战熠阳皱眉。
“凭今天我是女王!少将,你最好乖乖听话!”
战熠阳失笑,把车子开回市区,和许荣荣吃了午饭,下午带着她去了一家服装店挑礼服。
服装店的人是熟悉战熠阳的,立马给许荣荣挑选到了最合适她的衣服。
白色的裹胸礼服,胸口的正中间向两边肩膀延伸出两根四根手指粗细的绑带,绕过肩膀,在颈后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