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祀堂时路过乔君诚的院子,一打听才知道乔大相爷一病不起的原因。
乔诗曼莫名暴死,原本并不算是最喜欢这个女儿,可如今他的儿女们除了断绝了关系的星炼和乔慕言,也就只剩这么一株独苗了,最后的希望没有了,这其中的痛处可想而知,于是连夜进皇城,请圣上做主要查清真凶替爱女报仇。
他当然知道乔诗曼死之前的“豪言”,想必心里也是猜测这暴死,不是她星炼干的,就是景月公主干的,无论哪一个都是他自己动不了的,这才寄希望于圣上,哪知道偏偏一直对他宠爱有加的圣上根本连宫门都没让他进。
当夜进不了宫门,乔君诚并没有放弃,隔日一早早朝之前,他再度等在皇帝的寝宫之外,谁知道皇帝忽然传出口谕早朝不上了,人也一直没从寝宫出来,更是吩咐谁都不见。
好了,第二天还是没见着。
再之后,无论是他亲自求见还是上书,一概没有回应。
于是乔大相爷郁卒了,吐了两口血后就病倒了。
这是当家人之一乔大相爷没办法主持大局的原因,而另一个当家人郎菲,又是另一个新奇的原因。
据再次一打听,乔诗曼死之前,她娘郎菲就有些不正常了,整日里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也不出来,有时候丫鬟来请吃饭也没个反应,更不允许任何人进她的房间。
每天出房门唯独就与自己的女儿有几分交流,再之后,乔诗曼死了,郎菲就从那日开始进了房后再也没出来过,不吃不喝也不许人进去,也不知在里头干些什么,有胆大好奇的嬷嬷曾想偷偷看过,可也不知道怎么的,一靠近那屋子就被震飞了出去。
有人传闻那郎菲早就疯了,也有人说,那郎菲是被鬼迷了心窍,也就是鬼上身了。
听到这,星炼顿住了步子,朝着郎菲院子的方向看了看,昨晚幻流鸢就说了,那郎菲近日有些奇怪,看来,还真是蛮奇怪的。
“星炼,你有没有发觉乔府有一股不太寻常的兽息?”心境内,小白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些探究。
幻流鸢同样咋呼开来,“没错没错,我打从进大门就感觉到了,现在到了这里感觉越发明显了。”顿了一下,她继续说,“你难道不觉得,这股气息时而弱的仿若才两三阶的灵兽,时而又强的快赶上魔兽了?”
星炼略一垂眸,幻流鸢说的没错,这一时的变化就像呼吸,呼气吸气间一会儿弱一会儿强。
原本她依靠兽魂珠只是简单的察觉了这里不属于乔府的诸多兽宠,可转念一想,来吊唁的人毕竟那么多,有几只外来的兽类也是正常,可经自家两只的提醒,她才恍惚感觉到了有那么一丢丢的诡异的不寻常啊。
“那……”心境内星炼的声音响起,表面却不动声色的继续跟着族长走,“烦劳幻流鸢你替我却查看查看了?”
“好嘞!”轻灵女声应的飞快,转瞬朝着兽息来源而去,小白从浓雾内站起身,摇摇头,“幻流鸢还不知道先溜到哪处去玩了,还是我去看看吧。”
星炼一笑,并未阻止,随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