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手段之凶残令人发指。所施暴行,无论男女老幼无一幸免。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非控兵一族一家之事,全人类之公害也。”
古疯念叨着手里的那份告示,将秦缺上下一打量。
“看不出,你竟然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蛋,你都坏到底了。”
“呆会你便可以替天行道了。”
古疯道:“你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莫非这告示上说的都是真的,你默认了?”
秦缺冷笑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假如我将你五花大绑绑起来,再堵住你的嘴巴。使劲揍你一顿。再问你爽不爽。你是不是也默认了。觉得人生的乐趣,再没比这更享受的。”
古疯道:“那我嘴上不说,肚子里肯定要气炸了。”
秦缺道:“又有什么好气的,对与错都长在别人的嘴上,我只求问心无愧罢了。”
疯子哈哈一笑:“说的不错。但是我和你可不太熟。我哪知道你有愧还是无愧。”
秦缺斜睨了他一眼:“有愧还是无愧和你没有多大的干系吧。你他吗的自己也是一个坏种。我们大家彼此彼此。”
“胡说!在这种事上,我老人家才没心情跟你大家彼此。”
秦缺意味深长笑了笑:“是啊,你是疯子,疯子是不用为自己的罪过负责任的。”
秦缺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张脏兮兮的告示。目光一扫。
“这上面说,你以杀人为乐、无恶不作。”
古疯将信将疑:“从地上随便捡张纸就信口开河,拿来!”
秦缺任他伸手抢过去:“你看看上面的头像,可是你的相貌。这张告示用的是控兵一族和卡诺公会的印章。若说人类公敌,我怎么也比不上你。”
古疯双手一搓,好端端的一张告示立刻化作粉末。恨恨道:“这是诽谤,**裸的污蔑。”
秦缺轻吟一声:“哦?那么这杀人为乐想必说的是假的了。你没杀过人?”
古疯老脸一赤,当然这张脸被埋在蓬蓬的乱发之下,除了他自己没人瞧得见。
“我杀人是情非得已。这个世界上沽名钓誉的人太多。很多人自认为是高手,我兴冲冲跑过去虚心请教。哪知一着不慎将这些高手打死了。这能怪我吗?还有的人,输了之后自己无脸见人,一气之下将自己呜呼哀哉。总不能算在我的头上吧。”
古疯越说越是气愤填膺。
秦缺道:“这么说来,这些人都是该死的啰。”
古疯一拍大腿:“不错,都是些该死的。死了就清净了。”
秦缺叹气道:“那这上面还说你,生性变态,以下棋的名义逼死良民多人。其中不乏有年事已高的老者,因为下棋过于纠缠不得脱身,最后急病猝死。
号称棋王的段国手与你缠斗七天七夜最后吐血三升而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难道也是该死的。这些人可是平民。”
秦缺的语气渐渐冷了起来。
古疯沉默了一阵,轻咳两声。:“这个说起来其实我也有一点问题,尤其是段国手,他的死让我很难过。但是下棋是一门养气的学问。他们的死源于自我修养不够,导致外魔入侵,进而内邪发作。才会突如其来得些疑难杂症。”
草!竟然这样轻松就推的一干二净,这个冷血的疯子。秦缺现在明白当初为什么济慈会将他困了两百年。这种人就算再过两百年恐怕也改不了极度执着的个性。济慈的一番苦心算是白费了。
“仅仅是一点问题?”
秦缺盯着古疯的眼睛。
古疯表情郁郁道:“虽然主要原因不在我身上,但是他们的确因我而死。我的心情无比难过。”
你难过个鬼,秦缺心中暗骂。
秦缺神情闪烁,尽力忍住自己快崩溃的表情:“看来又是一群死有余辜的人们。”
疯了对这个话题纠缠的太久,显得有些不太乐意。
疯子故作深沉道:“还是你说的对,对错都在别人的嘴上,只有问心无愧而已。就算世人误会我,也只得默默承受了。”
秦缺一时无语,虽然是同样的一句话。但是由眼前这个蓬头老怪说出来,分明显得这么无耻。秦缺半晌叹道:“以你的智商,我实在不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疯子洋洋得意道:“喂!小子。你是夸我聪明,还是说你自己太笨。”
还能再无耻一点吗?秦缺气的忍不住打了个趔趄。难怪当初苏萨说起这疯子时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说他技艺惊人倒是其次,无耻之极恐怕是天下第一。
“臭小子,你去哪!别想跑。呆会我叫一声,全聚落的都人要沸反盈天来抓你。”
“好啊,你叫吧。反正你也跑不了。”
疯子怒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怕输了。我们用势者一族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可没出过怕事的孬种。”
秦缺没好气道:“谁说我怕输。我只是想去买个面具。难道你让我这么大摇大摆等着被人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