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瞟了他一眼说:“因为我只会一种剑,杀人的剑。”
何铁手愕然!
这可是头一次听说,有些人练剑专门为杀人的,不为任何理由,仅仅为意气之争?证明他比别人强?
花满楼自然了解他的脾气,他不出剑,一出剑必然就得有人死,虽然没有说什么,眉头却紧紧皱了去。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的阎铁栅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阁中突然射出一片辉煌的珠光及剑气,颗粒大的珍珠夹着锋利的刀锋如暴风雨般向花满楼、陆小凤及西门吹雪,以及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的何铁手。他自己却突然没了影子,陆小凤也没了影子。西门吹雪扬剑飞身躲避这些珠光剑气,花满楼忽地挡在何铁手前边,施展听声辨位、流云飞袖将那些暗器挡了去。但是明枪易躲,暗剑难防,他的听力再好,珍珠夹着剑锋呼啸而来,从各个方向打向他,也让他来不及分辨,于是急急道:“何姑娘,你先闪开。”
但是何铁手并未闪开,就在一片锋利的刀尖要挨向花满楼的身体的时候,她突然闪出一条软鞭扫向刚刚喝酒的桌面,将餐具都扫了去,将大圆桌面卷了起来挡在花满楼身前,珍珠都半嵌进了桌面,或是滚落下去,刀尖全插在实木桌面上,但是已经不能再伤人了。
就像一阵暴风雨一样,珠光剑气才停下来,桌子早都像刺猬一样。花满楼虽然看不见,却浅浅一笑冲着何铁手点了点头,何铁手也甜甜笑着望着他,仿佛刚刚那么大力气掀起桌子帮助花满楼的武林高手并不是她一样。
西门吹雪倒是在旁边格外望了她一眼:“没想到你竟然深藏不露。”
何铁手依旧笑得十分甜:“武艺不是拿来露的,是用来保命的!”
这个时候,阎铁栅突然出现,仿佛又老了十岁,喘着粗气。陆小凤默默无语的接着出现。
阎铁栅说:“我老了。”
陆小凤说:“再老也得还债!”
阎铁栅说:“可是我并没有欠谁的债啊?”
陆小凤说:“你欠了,有人委托我们来讨债。”
阎铁栅说:“谁?”
陆小凤说:“大金鹏王。”
听到这个名字,阎铁栅的脸上突然现出很诡异的神情:“他?呵呵呵,陆小凤,你是不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脸上的表情突然现诡异了,表情瞬间定格在了那里,一个剑尖从他胸前穿过来,在胸前绽开一朵血花慢慢扩大,他的嘴角也流下一缕鲜血。花楼满眉头一皱,何铁手也皱起了眉头冲上前去,绕到阎铁栅身上,看见一个穿着行走简衣的姑娘在阎铁栅背后戳了他一剑。
何铁手本来就只是想知道花满楼和陆小凤来山西到底所为何事,从头到尾她并没有想参与这件事,一直只是个旁观者,且早就瞧出了陆小凤有冲动之嫌,但是因为事情和她没关系,所以她一直没吭声,直到现在,看见阎铁栅一句话没有说完,就遭此横祸,还是被人从背后暗算,怒不打一处来。
在苗民山区里,个个光明磊落,何曾见过这种背后伤人的小人?
于是她伸手一个小擒拿手就将女孩手中的剑柄夺了过来,将她推得远去。
女孩见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突然推她,气不打一处来,反手就要去抓她的脉门。
何铁手反手擒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她脸上很响亮的抽了一个耳光,顿时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五个红红的指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