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惊悚——前一秒还被她说得惨不忍睹的某人此刻正被简美人挎着手臂风姿绰约地走进了餐馆!
咽下一口老血,边霁无语含泪:大哥你这是在打我的嘴巴么!我这么辛苦是为了谁啊!
边际进了门,正打算往老位子上走,突然发现那个位子上已经有了人。
“……大哥。”边霁起身往里面挪了挪把外面的位子空了出来。
边际不答话,只是一双眼紧紧盯着阮芙,似乎要在她身上灼了窟窿。阮芙生着气的时候胆总是特别肥,此时见到边际跟简宁亲亲热热地走了进来,平时的慌张可是一点都没有。只微微对着简宁笑了笑,然后继续有滋有味地吃饭,似乎连个边际的影子都没瞧见。
边际被她气得直咬牙,冷冷往她身边一坐,也不问她同不同意。
简宁顺势在边霁身边坐下来,看了眼都是冷着脸的阮芙边际,暗自勾了勾唇角:“小霁和阿芙也在这里吃饭么?好巧!”
阮芙觉得自己以后都不会再遇见这些人了,不用跟她们打交道了,一时间脾气上来了根本理都不理简宁。
“是啊,我陪着大……阿芙来拆纱布。”边霁话里拐了个弯,最后还是把“大嫂”两个字咽了下去。
边际闻言眉皱得更深。然后看向桌下阮芙的右脚——不是说要等几天才能拆纱布的么?怎么今天就拆了?
察觉到边际的目光,阮芙缩了缩脚,不让他看。
边际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过头去。
简宁边际点的菜还没上来,阮芙已经吃完了。拿了纸巾抹了抹嘴,阮芙面带微笑无比真诚:“抱歉各位,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你们慢吃。”
边霁见了有些急:“大……阿芙,你脚还没全好不方便。我送你回去吧!”
阮芙拿着包站起身:“不用了,我让别人来接我。”说完了又看向左侧的边际:“能不能麻烦边总让一让?我要出去。”
“边总”两个字直戳边际的耳膜,边际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最后还是站起身、让开。
阮芙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真是的!这世上,谁离了谁不能活!不就一个边际而已!
菜上来二十分钟了边际也没动几下,余光瞄着玻璃门外的那个身影心里直骂——怎么这么笨!接的人还没来不会找个地方坐下么?脚伤还没好就站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想要自己的脚了么!
再十分钟后,就在边际的心疼达到一个顶峰时,秦意笑得无比风骚地出现了。
秦意本来在处理公事,突然接到阮芙的电话要他来接她。顿时欢呼地跟出了笼子的野兽似的丢下手里的公事就跑了出来。
透过玻璃看着以前总占上风的边际皱眉愤怒的样子,秦意只觉得浑身都被熨帖地无比舒服。
拥着阮芙坐上了车,秦意隔着玻璃向黑着脸的边际打了个招呼。脸上的表情翻译过来就是——小样儿你终于栽在我手里了吧哈哈哈!
边际自然不畏他的挑战,站起身出了门走到跟秦意面对面的位置,冷笑:“好不容易赢了回是该高兴的。”
秦意此刻高兴地只想飞上天:“不是赢了一回,而是——从此以后,都是我赢。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边际顿时被戳中红心,有隐隐控制不住自己拳头的趋势。
秦意不跟他多话,上了车然后替阮芙系好安全带,然后隔着车窗对边际笑了笑之后就怀抱美人走了。
边际多年的修养冷静地脾气都在秦意给阮芙系安全带的那一刻灰飞烟灭。只见他一拳打向停着的轿车,再一脚踹上旁边停着的电瓶车。因为车子都是排列成一排,所以边际这一脚下去倒了一排的电瓶车自行车摩托车。轿车的玻璃顿时破碎,好几个碎片扎进了边际的手上。而其中最靠近他的那台电瓶车顿时受伤惨重,笛声“嘀嘀嘀”的好像哀鸣。轿车的主人不在,电瓶车的车主是个中年男子,见到自己的车被踢,急忙上来想找边际理论。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边际铁青的脸色和浑身的气场所慑住。知道对方是个不好惹的,只好自认倒霉地扶起车就走。
鲜红的血液自伤口处流出,可是边际却一点疼也感受不到。此时此刻,他心里的疼痛,早盖过了一切。闭了闭眼,边际脑海里突然响起阮芙叫自己“阿际”时那种软软糯糯的声调。
以后,还会听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