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第二天一上班就接到通知说要跟着郝孕妇出趟差,因为上次谈得那家公司要求说“好运”的建筑方案一定要有外国风格,具体还指名了某某建筑物来做参考。郝运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说要带着阮芙和另外两个男人去外国实地考察。因为来得急,郝运只给了阮芙三个小时的时间收拾行李,阮芙急匆匆地回去收拾了一番,本来想打电话通知一下边际,可是没人接,边霁的手机也没人接,人又不在家。无奈之下,阮芙只好拎着箱子跑到“边氏”去想跟边际说一声。
“徐秘书,早上好啊!”阮芙拖着箱子上了顶层,出了电梯就跟像上电梯的徐焦打了个照面。
话说,大半个月不见,徐小白脸越发有被富婆包养的潜质了。不过,徐小白脸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
“啊,阮小姐这么早就来了啊。”
“嗯,来找边际有点事。他在办公室么?”阮芙朝徐焦后面微敞着门的办公室张望。
“边……边总啊,应……应该在吧。”徐小白脸巧妙地慌乱了些。
啧,就这么些天没见,这娃怎么就结巴了呢!这样可没有富婆喜欢哟!
“那我就去找他了。”阮芙拉着箱子闪过徐焦,抬腿向边际的办公室走去。
徐焦叹气,边总,我也想拦住她来着,但是没理由啊!
阮芙把箱子放在门边,然后轻手轻脚地进去,想吓吓边际,可谁知却看见一男一女一人端着杯咖啡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因为是背对着阮芙,阮芙的脚步又特意放轻了,所以那两人都没注意到其实办公室里多了个人。
阮芙看了背影就知道那个人是简宁。不是在于身高外貌的判断,而是在于——对于简宁,她总是小心翼翼又抱着戒心。简单说来,她跟简宁,八字不合。一时没被发现,阮芙在原地愣怔了一会,不知是该上前打断她们说话还是该退出去等他们说完。
就这么僵住的时间,边际和简宁的对话声就陆陆续续传过来。
“……自从我爸生病,公司里的事都落在了我肩上,幸好有姐帮我。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简宁转过头面对着边际,笑语吟吟,“你不知道我看着你处理事情那种得心应手的样子有多羡慕。”
“慢慢熟悉就好了。”边际的声音淡淡的。
简宁再出口,话语间已经有了些打趣和娇嗔:“反正我是赖定你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不然我会被家里那群叔叔伯伯吃得骨头渣也不剩的。”
边际微微笑了一下,似乎因为这句话想到了什么,然后笑得更深。
“简叔叔怎么样了?”
被问到爸爸的病情,简宁的面色一下子沉寂下来,带了些许担忧和悲伤:“医生说,就那样了,能拖多久是多久。”
不妨提起了别人的伤心事,边际有些过意不去,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简宁的肩。
简宁一把紧紧抓住边际的手,闭上眼的样子脆弱又无助:“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啊,我不想让爸爸一生的心血落到别人手里。”
“我明白。”边际用力紧了紧简宁的手,心里深深叹息。
良久, 简宁睁开眼,眼里泪光残留但确是少见的开心的笑容:“我们过几天去学校看看吧!好久没去了,上次我去那间餐馆吃饭老板娘还念叨你呢!”
“嗯。”边际松开简宁的手,然后转身,“那个方案我看了看——阿芙?”
一直呆呆站在原地听他们说话的阮芙猛然间被人点到名,惊了惊:“什么?”
边际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刚刚一直在发呆,于是出口的话也带了些无奈:“怎么这时候跑来了?不上班了?”
阮芙似乎还没有完全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回答地断断续续:“上……上班,不,不用了,我要出趟差。”
“出差?”边际皱眉,怎么这么急?
“嗯,那我先走了,我赶时间。”阮芙低着头,心里似乎被一块石头压着,沉沉地喘不过气。说完了也不抬头看面前的两人,抬起脚直直就往门口走。
“我送你。”这呆子,怎么好好的心情就不好了?
阮芙也不推辞,正好她有些话一直憋着没说,这次就彻底说清楚了吧!
上了车,气氛有些沉闷。阮芙扯了半天衣角,然后开口:“那什么,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原本我打算吓你的。谁知道……”
“我明白。”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最不会耍心眼玩阴谋,当然要属他的小呆子了。
一下子车内又没了声音。阮芙几次张嘴闭嘴,终于把想问的问出来了:“你……和简姐是校友?”
“嗯,她比我小两届。不过因为从小就认识,所以经常在一起研究方案搞调查之类的。”
“噢。”阮芙没精打采。
“那……你们很熟喽?”
边际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还行。”
阮芙偷偷看了看边际的脸色,然后一闭眼,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把这句话说出来:“你绝不觉得……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