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做了一个多星期的午饭,阮芙的懒劲上来了,耍赖不肯做午饭,中午的时候拉着边际到外面吃。边际赖不过她,只好放任她拉着自己进了间餐馆。
遇见简宁时,阮芙正在和边际为两颗青菜作斗争。
阮芙一把夹起那两颗青菜,放进边际的碗里:“哎哟帮我吃掉又怎么了?毛爷爷教导我们不能浪费!”
边际瞟了她一眼,然后又把青菜夹回阮芙的碗里:“不许挑食!”
阮芙哭着张脸,好像是被逼着打针的小孩子:“我不要吃青菜!”说完了这句脸上表情立马转为谄媚:“哎哟哎哟,边际大人!你就吃掉嘛!你把这些青菜吃掉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挑食了!”
边际一眼看穿了阮芙其实只是在耍赖打白条而已,抿着唇一言不发,用气势告诉阮芙他的答案。
阮芙垂头丧气地夹起青菜凑到嘴边,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反复几次,还是放下筷子,做最后的挣扎:“……要不?我们一人一根?”
边际看着阮芙,思索了几秒,然后伸过筷子夹起她碗里最粗最大的那一根青菜递到阮芙嘴边,阮芙以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表情吃进嘴里,慢慢地嚼啊嚼嚼啊嚼,最后还是吃了口饭带着青菜咽了下去。边际全程监督,直到阮芙把菜咽了下去才满意的一笑,然后用筷子轻轻戳了戳阮芙因为不满而撅起的嘴,再捏了捏她的脸,最后才夹起阮芙碗里剩下的那根又细又小瘦弱地跟半截豆芽似的青菜吃了下去。
阮芙默默嚼着边际夹过来的表示安慰和表扬的红烧肉,心里哀嚎——叫你手贱不小心夹到青菜!叫你嘴贱说要一人一根!
简宁隔着高大的盆栽看着这一幕,心里微微泛酸,还有点不可置信的感觉——那个男子,在她看来冷漠疏离的男子,竟会如普通男人一样跟自己的女朋友玩闹,他的脸上也会出现那种温暖、甚至是略带着宠溺的表情。这一情景就如洋葱汁一样飚进简宁的眼睛,刺得她睁不开眼直想流泪——这便是她使尽千方百计得来的结果么?不!边际一定、一定、会是她的!
本来午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但是由于今天郝孕妇带着公司的一干管理人员到外地出差,没了人看管,阮芙就让涵涵帮忙打掩护,自己晃晃悠悠地出来陪边际吃午餐。相对于阮芙来说,边际就比较忙了,一顿饭还没吃完,就来了好几通电话催他回去。边际不慌不忙地掐断电话,陪着阮芙细嚼慢咽地吃完了午餐。最后阮芙实在是可怜那个不断打电话过来的人,开口劝边际:“阿际,你有急事?”
“不急。”边际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阮芙碗里,“再吃点菜。”
看到边际的举动,阮芙心里的那丝对边际的不舍也彻底消失:“好像很急诶,你还是回去看看吧!万一有什么急事……”
边际拿起纸巾优雅地擦擦嘴,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阮芙:“想等我走了把菜剔掉?”
阮芙瞪他,不说话。
“你把菜吃了我再走。”边际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反而身体一松,靠在了椅背上笑眯眯地盯着阮芙苦巴巴的脸。
“那我还就不吃菜了,你不走,我求之不得!”阮芙扬起下巴略带挑衅地说。
边际听见那句“你不走,我求之不得”,笑得更深:“哦?你为什么希望我留下?”
阮芙的脸在边际带着深意的目光下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终于——她端起碗,把青菜和米饭一起扒拉进嘴里,然后鼓囊着脸颊边嚼边催他:“我吃了,你快走吧!”
边际的好心情显而易见。面带微笑,他直起身子,然后前倾,隔着桌子拿掉阮芙嘴角的米粒,拍拍她的头,语气微微宠溺:“等我下了班来接你出去玩。”
阮芙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紧接着发问:“去哪儿玩?”阮芙的小嘴吃的油汪汪的,再加上她仰着脸乖乖点头听话地如同小猫的样子,边际的心头像被一支羽毛一样轻轻拂过,痒痒的。手情不自禁捏了捏她的脸颊,嘴里却不放松:“去好玩的地方玩。”
边际说完这句,阮芙立马朝边际翻白眼,边际也不恼,微笑着离席找老板娘结账。
切!逼人吃青菜的人都不是好人!
阮芙狠狠挖了一眼已经走到窗外坐进车里的边际,然后准备埋头继续吃饭时,忽然感觉眼前光线一暗。抬起脸,却是简宁。
“我能坐下么?”简宁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
“简姐,好巧哇!坐吧!”简宁比阮芙大四岁,阮芙也就跟着边霁叫她简姐了。
“嗯,真是巧呢!今天有了空,就想来大学时候经常和阿际一起吃饭的餐馆看看,没想到,就遇到了你。”简宁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似乎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这句话会对阮芙产生样的影响。
阮芙微笑的表情微微凝滞了一下,有很快活泛开来,带着一点小心和试探:“简姐……和阿际是大学同学?”
简宁听见这话似乎有点惊讶:“怎么?阿际没告诉你?”随后又仿佛自觉失言,捂了一下嘴后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更何况,阿际就是这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