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醒来时,头疼得恨不得把头从自己脖子上摘掉。
“醒了?”依旧是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也不知怎么的,阮芙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明明现在安全了,却还想痛痛快快地流泪。
“把它喝了。”边际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什么?”阮芙吸着鼻子,红肿着眼睛问。
边际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醒酒汤,你现在头不痛么?”
“痛死了。”阮芙抱怨,接过汤几口喝掉。嘴里苦得难受,刚准备下床洗漱,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衣。
见阮芙脸红红地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边际出声:“我换的。”
阮芙迅速钻进被子,呈挺尸状——怎么办?自己昨天穿的是大妈级内衣啊!
像是听到了阮芙心里的声音般,边际开口:“你的内衣——真的该换换了。”
上邪你让我死了吧!阮芙把头闷在被子里哀嚎。半晌没有边际动静,探出头,房间里却没了边际的身影。阮芙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下了床洗漱完,也懒得换衣服,穿着睡衣就往楼下走。刚走到门边,就听见边际的声音低低的,好像在打电话。
“找到他们了?”
……
也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边际的声音一下子冷下来,带着说不出的残酷。
“老规矩。”
……
“你废话真多。以后把你的地盘管管好,别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晃来晃去。”
……
电话里那个与自己并肩打下C市的男人依旧用那种欠揍的语气闲闲的调侃,边际二话不说挂了电话——苏怀抿,祝你永远也遇不上这么个让你着急上火却又心甘情愿的人。
边际收了电话转身,就看见那个让自己着急上火的人从门缝里眨巴着眼睛看自己。停住往她房间里走去的脚步,施施然地再转身下楼:“吃的在楼下。”
阮芙赶紧跟上。
粥还在锅里温着,边际不理呆呆站在厨房门口的阮芙,自顾自地掀开锅盖,拿起勺子搅了搅锅里的粥,腾腾的热气从锅里冒出来,把边际的上半身笼进去,柔和了他脸上的表情。
阮芙吸吸鼻子,“蹬蹬蹬”地跑过去从背后抱过边际。
“阿际……”阮芙把头贴在边际的背上,左右摇晃他。
边际不做声,只站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锅里的粥。
“阿际……”阮芙微微加大了音量又叫了声,边际还是不应。
阮芙心里有点气又有点好笑,索性把手从边际上衣的下摆伸进去一通乱揉乱捏。边际果然忍不住,关了火转过身来狠狠把她勒进自己怀里,然后攫住她的唇,肆意蹂躏。阮芙出奇地乖巧,软软的倚在他身上,主动与他纠缠。边际更加放肆,唇渐渐往下,到了锁骨处微微用力咬,像是撒气般。阮芙吃痛,软软哼:“阿际,痛……”边际听了,放轻了力道,轻吮慢吸。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阮芙趁势而上,把脸埋在边际的胸口讨好地蹭:“阿际,不生气了吧?”
“哼。”边际别过头,但是脸色也不再那么硬了。
“我再也不去酒吧喝酒了。”阮芙仰着下巴看着边际的侧脸认错。
“还有呢?”边际把脸转回来盯着阮芙问。
不敢正面对着边际的眼睛,阮芙把脸埋进边际的胸口,声音闷闷的:“你放心我好不好?我跟教官真的只是朋友。”
边际的心里又是一口气堵着:“他可不只想当你的男性朋友。”
“男性朋友”听来很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阮芙散着头发在边际胸口蹭,像一只极力想讨主人欢心的哈巴狗:“我有你了嘛!你放心,我绝对守身如玉矢志不渝忠心不二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生生世世。”
这话一出,阮芙情不自禁抖了抖身子,哦漏,太肉麻了!
边际没想到把阮芙这句话给逼了出来,眯着眼,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唔,准了。”
感觉到边际的心情好了些,阮芙打蛇随棍上:“那我以后可以跟教官聊天喽?”末了,又急急加了句,“偶尔聊天,不主动找他行不行?哎呀,我心里只有你嘛!”
提个要求再给点甜头,阮芙使出祁笑出的计策。虽然这甜头……着实肉麻。
边际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闹下去:“聊了什么在哪儿见面都要告诉我。”
见边际松口,阮芙大松出一口气,忙不迭点头:“是是是,肯定全方位直播给你。”
边际满意了,拿碗盛了粥递给她:“喝完了上去再睡会儿。”
阮芙乖乖接过,喝完了粥,洗了碗,一点睡意也没有,索性不去睡。摸到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边际身边,躺在沙发上,把头搁在边际腿上。
“不去睡?”
“头疼,在这睡。”阮芙伸手环住边际的腰。
边际没言语,只是放下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