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镇的陈姓人家现在可说是人人自危,因为今天早上天刚亮没多久,就从陈家镇东北边上传来了阵阵密集的枪声和隆隆地炮声,时间也不长,只维持了二十分钟左右,可它给陈家镇军事驻扎地造成的伤害却清晰可见。
等阿超在八点半左右赶到陈家镇外围时,枪炮声早已停止,但陈家镇军事驻扎地却狼烟四起、火光冲天,特别是军事指挥所所在的地方,真是‘大火熊熊,万丈红光,化为火海!’,两个中队的士兵都举手投降,而和他们穿着同样军服的人,却正拿枪指着他们,原本是同一个部队的兄弟,此时却刚刚经历了一场兵刀相见。不过还好,此等小仗没有对陈家镇的居民造成损失。
阿超顺便就抓住一个小队长,凶狠的问:“你们大队长呢?叫他来见我!”
“报告长官,大队长正在前面三百米处审讯俘虏。”
“快带我去看看!”然后阿超轻声对旁边的传令兵说:“传令下去,叫兄弟们做好准备!一经发现不对,格杀勿论!”
“快点!”阿超对那还在犹豫的看着阿超身后部队紧皱眉头的小队长大吼一声。
那名小队长叹了口气,二话不说的敬了个军礼后,就带着阿超和特勤团侦察连向一处地方跑去。
在一间小房子内,只有方挺义和他的两个俘虏。
“大哥,我就是想不明白,我们可是歃血为盟的兄弟啊!二哥已经被李阎王(他们给我的外号!)下了大牢,你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敢出头说话,这我也怪你,可你看看现在的李阎王是个什么样子,你跟着他还有好的前途么?我们都清楚,李阎王已经是八路的人了,蒋委员长赶走鬼子后,迟早会来剿灭****的,****才多少人,最多不过十万军队,要装备没装备,要钱没钱,他能打得过蒋委员长的四百八十万大军么?我去投靠胡兵,也是想背靠大树,将来你在八路那边,我在中央军这边,大家都有条退路,以免兄弟们都在一个尿壶里淹死。可你看看你,不仅不帮我和贤侄,还要带兵来打我们,这算是什么大哥,算是什么兄弟?”
“是啊!叔,我爹把我们一家都交给你照顾,可你对得起我死去的爹么?你看看你现在是怎么样对待我的,我去奔自己的前途,你不但不帮我一把,还这样对我,你算什么叔叔?将来你如何去见我爹,你倒是说话啊?”
“是啊!大哥!现在你放了我们还为时未晚,大家整齐兵马,然后会合胡师长的队伍,从这给李阎王来个出其不意,攻他的后宫李家山寨,不怕李阎王不投降,然后会和中央军一起收拾——!”
方挺义一直没做声,抽着烟看着被绑着站在身前的两人,眉头都快皱成个‘川’字了,听自己的义弟越说越不像话,大吼一声:“闭嘴!都别说了,本来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想各奔前程,我不为难你们,可这一年多时间来,我反复劝过你们,你们走人我不栏着,但人马却不能带走,你们尽然背着我和胡兵用电台私下串通,不仅泄露我方军事机密,还想兵变,这就不能怪我手黑了。”
然后他气愤的站起来指着他的义弟大声的问:“你说,没有我方挺义的提拔,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还不是二首领手下的一个小角色。”
接着又指着他的侄儿问:“你说,我不提拔你,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还不是在街面上瞎混的地痞流氓!”
他重重地把烟扔在地上,然后气愤的说:“可我又是被谁提拔的,是被李团长!人不能没有良心,在江湖上混也不能不讲义气,我和李团长见面之初就能得他如此看重,我方挺义会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吗?你们看看你们,这一年多来在陈家的地面上哪天不是横行霸道,我们亲友们到哪儿不受到尊重,在这儿,我们方家可以说是土皇帝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你们到好,整天不好好带兵,就知道吃喝玩乐,现在居然还私通胡兵,我一惯就劝说着你们,帮着你们,想感化你们,就连你们这一年多来所犯的案子,我也是极力的帮你们‘擦屁股’,我这当大哥、当叔叔的难道还不够意思吗?你们难道以为李团长是傻子啊?别以为你们的那点破事他不知道,哪个带兵之人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情报网,哪个又不是心狠手毒的,他之所以装着不知道,完全是给我面子,想让我们自己自重,可你们却还不知足,站都还没站稳,就学人家跳起来吃人,你们自己说,我能怎么办?李团长的名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连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想法,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们居然天真到这种地步?难道你们以为你们投靠了胡兵就能受到重用?谁又会看重一个反骨宰?李团长的手下真的会放过你们?我现在可一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你们那是痴心妄想!受人滴水只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对你们说了一年多了,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一点吗?你们自己说,是我对不起你们了,还是你们对不起我?”
“大哥,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们吧?”
方挺义哀伤的看着他俩,然后慢慢地说:“事情既然闹开了,想瞒也瞒不住,现在就算是我放过你们,李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