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什么也没有,全身像机器般的麻木向前移动,我慢慢地走到门口,身体一阵眩晕,抓住门板,用力一把跨过门槛,突然吹来了一阵冷风,我身体猛地一颤抖,然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地就看着天上的乌云想起了我最可爱的老婆——小敏。
“阿峰哥哥,阿峰哥哥”满寨子里乱叫^
想起了洞房花烛夜的情景^
想起了小敏送我出湘西时的誓言:"要是有人对我……我就用这个东西和他同归于尽,为你守贞节.”
……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小敏那可爱而撒娇的模样依旧清晰的浮现在我脑海中,而我的心里也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将结束,它们都已经成为过去,我将永远和小敏天人相隔,而让我失去最爱的就是日本鬼子,正是他们无耻的向中国发动了这场罪恶的战争,才让我没了小敏。
吹来的冷风仿佛想要吹散我心中的伤痛,风渐渐地大了,突然,我嘴里有了点甜味,我强硬的不想让人看出我的脆弱而把这股血又吞下去,可这一吞后,立即就受到了反扑。
师傅三人本来正在和酒,见我在门口站住,都放下酒杯,虽然他们谁都没过来扶我一下,但是我知道他们正关心的看着我,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在此时该怎样去安慰我。
“日本鬼子!老子和你们没完!噗~!”我全身已经被怒火焚烧起来了,刚对天吼完这句话后,我一时没压制住那股子血劲,一口鲜血就向天喷去,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的向后倒去。
原本就在注视我一举一动的阿超一见我这样,立即就向我跑来,一把就抱住我,然后就往床上抬,同时向外大叫:“医护兵,快叫医护兵来,快去!”
“唉~”阿峰这还子虽然聪明过人,可也太过于刚硬了,也不能怪他,这样小小的年纪,就一年之内接连失去两位亲人,他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坚强,真是个好孩子。唉~!都怪我,要是我不把小敏她们带到南京来,让她们继续在湘西,那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要是我不去见那些老朋友,一直保护在她们身边,也决不会让小敏她们留在南京城内,就更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我这师傅当的,当的真是……”师傅坐在我床边,拉着我的手,慈祥的叹悔着。
“师傅,这不关您的事,全怪我们自己,我们一个特勤团号称中国国民革命军最精锐的团队,可好几百号精锐,却连几个女人也照顾不了,这已经不是特勤团某个人的耻辱,而是我们特勤团所有成员的耻辱,我们一定会给小敏报仇的,师傅,您担心阿超的安危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来照顾吧。明天等阿峰醒来后,您还要主持小敏和十六位兄弟‘上山’仪式了。”其实阿超也是最伤心的一个,从小他就把小敏当亲妹妹看待(我一直怀疑这小子喜欢小敏,这下好了,大家都不用再说什么了,该杀的鬼子!),就连我稍微欺负点小敏,阿超都会和我打架,这个时候他也是深深地后悔与自责,但这么多人都在自责,阿超只能把那种伤心掩藏在心底,淳朴而憨厚的个性让他有了种大局为重的稳重感悟。
“不!两位先生刚才都没说到主要的,从我个人的观点上看,现在发生在中国的一切人间悲剧都是日本军人所造成的。我这一生都在世界各地奔波,见过了太多的战争和军队,可是我敢对上帝发誓,我在南京城内见到的日本军人所作所为,已经不是某个人或者某支军队在犯罪,而是整个日本军队都在对中国进行犯罪,他们把他们那种如魔鬼般的战争机器和如野兽般的无耻行为强加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从上到下,从个人到整体,整个国家都在犯罪,而且是不可饶恕的罪恶,他们已经把军人与军人之间的对抗,堕落到了对老百姓进行屠杀和侮辱的地步,而你们都只不过是受害者中的一员而已。这种事情只有疯子才能做的出来,真是不可想像日本这样一个国家是怎样被魔鬼给附身了,难道他们的国民就准许这些吗?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这种行为的后果会激起全世界人民对中国人的同情,让日本处于与世界所有国家对抗的境地吗?愿上帝保佑所有受到伤害的子民,祈求上帝用伟大的圣光驱散这片邪恶的乌云,把美好的爱意从新洒向这片苦难深重的土地上,拯救那些迷失方向的羔羊。啊门!”旁边的摩尔先生突然插嘴道,说完还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
师傅和阿超两人同时看向摩尔,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摩尔的一席话马上震惊了两人的自责,两人像被围堵在大坝上的洪流找到宣泄口一样,立即就有了清醒的认识,两人互看了对方一眼,几乎是同时咬牙切齿的说:“日本鬼子!”
等我醒来后,阿超才告诉我,原来我离开湘西返回南京参加这场大战后,小敏开始并不理解我,可在时间与众人的分析下,尤其是师娘的劝说下,小敏终于原谅了我,随之就强烈要求正好要到南京来的师傅带上她们三人,师傅一时没能顶住小敏的一句‘我要亲口告诉峰哥我原谅他了!’就答应了,可当几人在平叔带着一百五十人的护卫下来到南京时,我们已经奉命向上海方向而去阻击敌人,和所有人一样,在这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