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那名手下带着六挺轻机枪和两把重机枪上来了。
“快!进入阵地,给我狠狠地打。”姚子青一看到这东西的到来就顾不上问话了,两眼放光的就只差跳起来吼叫指挥了,是一颗子弹打在石堡上所发出的声音让他瞬间就蹲下。
“哒!哒!……噌!噌!……”
六挺机枪和两把重机枪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开始怒吼起来,打得对方哑火了。
对面大楼中的小窗口很多,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是现在对我们有些不利,不少鬼子就是从这些小窗口中射击我们,使我们伤亡不少,而鬼子躲在小窗口后面,就像躲在碉堡中一样,双放的伤亡比例也太不对称了。
“啾!”
一颗子弹头划破空气所带起的声音飞快的从我耳边响过,又快速的射中我不远处一名轻机枪手的脑门上。这名机枪手立即就倒在机枪上,再也没有反应了,好多好多的鲜血顺着他脑门直流而下,在地上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大血滩。
他旁边一名后备人员正打着步枪,一见他的枪声哑了,立即回过头来看,然后推开他,拿起他的枪就在死者原先的位置继续射击。我清楚的看到他脸上是麻木的,没有对死者多看一眼,可是他那放光的眼中闪烁出的是一种仇恨到吃人的目光。
我现在见到如此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个营里好些弟兄都是这样正面牺牲的,看到他们的鲜血我再也没有让我兴奋感,有的只是一种痛心和愤怒,还有一丝丝对战争残酷的冰凉之意,就像原先日本人对自己同胞死所带的愤怒一样,我也为兄弟的牺牲而悲愤,这种愤怒立即就吞灭了那一丝丝凉意。我知道,如果对方依然在小窗口放枪,那么这名机枪手也将要走上不归路。
我时刻紧记着自己是一名狙击手,冲锋陷阵不是我的特长,我要用自己的特长来打击敌人,让敌人付出几十倍,几百倍甚至几千倍的代价,血债须用血来偿,这才是我要的,黑打黑正是我的特长。
姚子青营长一见自己兄弟在机枪的支援下还有如此伤亡,气愤的就想来个冲锋,他刚要向后面传令,我一把拉住他。
我见到他看向我的眼睛就猛的把枪握紧了好几次,他眼睛里的瞳孔放大了又飞快的收缩了两下,没有说话。
“我来,给我十分钟,我保证让他们熄火。”我自己都觉得声音有些冰冷,大慨是看到自己同胞牺牲后才变得这样吧。
姚子青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示什么,不过他的视线却没有离开我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