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干掉三个鬼子,天色已经大亮起来。
战争能够让任何事物都靠边站,能让任何东西都为之颤抖,现在也一样,城里还有少量没逃的百姓,此时都躲在家里苦熬,出来走走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奢侈。街上除了侵越者和奋起抗击者外,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那无声的海风在不停的穿梭于众人之中,向人们诉说着自己的孤独与悲哀和无尽的凄凉。
这些小鬼子真他娘的不长记信,只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就忍不住开始烦躁起来,趴在地上多好多安全啊!为什么要冒头起来呢?难到不知道枪打出头鸟么?
“嘣!”我见一个鬼子兵刚要有所动作,就在他很豪气的要弯腰站起来时,我也很不客气的就奉上了一颗子弹头。
这小鬼子兵立即就像被人用大棒狠狠地从被后给横扫了一下,马上向右边翻身倒下,双脚还一抖一抖的抽噎着,由于他那大钢帽子两边还各有一块比脸大一点的浅黄色小布挡着,我并没有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而是看到这鬼子那块小布,像猛地给人浇了一瓢水一样,先是突然向外猛涨了一下,接着鲜血瞬间湿透了小布,然后顺着布角就这么往地上流淌,像条小溪在干燥的地面上慢慢占领地盘一样的流淌,老黑老黑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第二辆车边也立即站起两个拿指挥刀的小鬼子,他俩拿着刀向上举,对着前面猛地接连挥动,嘴张得老大老大,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俩是在指挥士兵冲锋。
“啊!——”冲锋声马上就响起。
也许是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地上趴着的鬼子兵都立即大叫着爬起来,奋力的向前冲,连一个刚要上车的鬼子指挥官迅速倒下都没注意到,但是我知道那是阿超干的。
快速的拉栓-上膛-瞄准,我见此时大势已去,自己也帮不了多少忙,可是我想要那第二辆三轮车。心想着自己和阿超还有小鬼头坐着这车去见小军哥,那是多么让人羡慕的场面,而且这东西除了训练时开过一次外,就没再体验过这种和骑马完全不同的感觉。这还等什么?我立即就对着刚发动了车正要等另一名指挥官上车的司机就开了枪。
“嘣!”司机捂着手臂就倒下了,一个劲的在地上乱滚乱叫,那个指挥官也不管这么多了,很聪明的醒悟到自己坐在车上,和黑暗中的探照灯没什么区别,那绝对是找死,所以他立即就跑向旁边那些冲锋的同伴中,弯着腰就不见了。
我以为就这么完了,事情不是我所能管的了,立即随便对着冲锋中的人群中,某个鬼子的脑袋就开了一枪,看也不看结尾就转身换弹匣。边喘着气边放松一下自己刚才有些紧张和兴奋的心情,边幻想着骑三轮摩托回去的场面。
可惜事情还没完。
“哄!”
一颗手雷声突然在冲锋的鬼子声中响起,显得格外刺耳,我以为是阿超他们出事了,把我吓的浑身打了个颤,立即翻身用瞄准器观察情况。
还好是鬼子冲锋的人群中倒下十几个,鲜血被炸的四处都是,就好象盛开的玫瑰花一样,到处都是血红色,到处都是一点点-一堆堆-一块块的鲜红肉块,有个站的近的鬼子兵身上都是淤血,脸上帖着小肉块,帽子上还挂着一段肠子,鲜血顺着帽檐就这么滴下来,可是这鬼子兵没有任何反应,他还在吃惊着。还有好几个在地上哼着-滚着-跪着。鬼子们也被这种场面给震住了,下意识的都退后了几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移动,更没有人去帮帮这些受伤者,场面一时很冷清,除了东面还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枪声外,那就真的只剩下呼吸声了,这几个受伤鬼子的哼声此时是如此的响亮。
军人!这个名字就代表着一种荣誉,一种信念,一种有血性男儿的集合处,而同一个部队中的军人与军人之间,兄弟之情绝对存在。
我本以为眼前的鬼子会立即撤退,又或者阿超他们立即开溜,可是我又猜错了。就在鬼子们还震惊的时候,我也是清楚的看到小鬼头在那个房子三楼上又露出上半身,左手向右手上的手雷小圈(保险用的)一拉,身体快速的向后一仰,在狠狠地对着几十米外的鬼子扔去。
“哄!”
这次的作用没有上一颗那么好,因为位置已经暴露,鬼子们也不是傻子,有了防范后还能有多大的作用。看见小鬼头扔了手雷,立即都趴在地上听天由命,都是军人,知道这东西的作用,跑还不如趴,所以没见到什么血腥效果,但是却激起另一种效果。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什么,所有原本要向前跑的鬼子立即都想左边阿超所在的位置冲去,“啊!啊!”声不绝于耳,看样子他们是急红了眼,不顾原本目地的要把阿超俩给绞杀了再说。
情况十分危急,我急忙对着冲在前面的那个鬼子就是一枪,可是结果是这鬼子倒下去,并拌倒几个人,但对于剩下的鬼子却没一点作用,仍然大喊着冲破大门,又飞快的冲进大门里。
“哄!”
小鬼头又对着大门处扔了颗手雷,放到了好几个鬼子。我也是飞快的拉栓上膛接连开枪,把这梭子弹打完,仍然不能阻挡鬼子们的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