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旭出来云竹小院,站在南阳河畔,想起昨天崔烨说过要跟自己合作开酒坊,便想去跟崔烨商量一下这事儿。不过刘旭转念一下,自己从未去过崔府,乍去拜见,也不知能否见得上崔烨,听说崔家这样的豪门望族,宅第可是相当之深啊。不如就先去拜会下崔老吧,反正已经到了南阳河畔了,去长亭那边看看崔老在那下棋没。
说起来刘旭自打入狱以来,已经有七八天没来跑步。昨晚刘旭烧得厉害,可是并没有吃药,只是喝了点热粥,睡了一大觉今早就不烧了,刘旭感觉自己这副身体的体质,似乎因为自己的跑步锻炼,提高了不少。于是刘旭觉得还得每天坚持跑步锻炼。
刘旭从来是想起什么做什么的人,既然想起跑步锻炼,想起去见见崔老,便一路沿着南阳河畔小跑,直奔自己常跟崔老下棋的那个长亭。
南阳河河面碧波荡漾,两岸垂柳依依,风景依旧是那么秀丽。清晨的河面上,少了许多游船画舫,也少了许多喧闹,只有河水在静静的流淌。
刘旭跑到长亭下时,如愿见到了崔老,崔老正跟一个棋友,杀得高兴,显是崔老占了上风。
崔老听到有脚步声,不禁抬头望来,见是刘旭,不禁笑道:“呦,这不是刘大才子嘛。”
刘旭笑道:“崔老莫折杀小子了,小子俗人一个,算得上什么才子啊,还得谢过崔老援手之恩呢!”
崔老这局棋显然是胜券在握,一边下棋,一边还跟刘旭笑谈。
“那可我没我什么事儿,要帮忙那也是六郎出了点力帮的你,你们小辈的事儿,我可从来不管,你们自己去料理。”
刘旭郑重行了一礼,说道:“不管怎样,还是得谢过崔老您。”
崔老笑道:“罢了,罢了。”
崔老在棋盘上又落了一子,抬头问刘旭道:“听六郎说,旭哥儿昨日又做得一首妙词?”
刘旭心道,崔烨这嘴可真快,忙道:“什么好词,胡乱做的,当不得好词。”
这时崔老又落了一子,哈哈笑道:“老鲁啊,这局棋你怕是输了。”
崔老对面一个身着深青色斜衽长衫的老者,看着棋局沉吟了片刻,见此局棋已然难有回天之力,当下投子认输。
崔老笑着对刘旭说道:“旭小子,坐下杀几局?”
刘旭倒是有些棋瘾犯了,但想起自己还打算去拜访一下崔烨,顺便敲定一下合作开酒坊的事,便又忍住了。崔老棋瘾比自己还大,怕是自己一坐下,崔老不杀个痛快,不会让自己离开啊。当下刘旭忙道:“小子就不下了,改天再下吧。今天还有事情,正打算去您府上拜访一下崔大哥呢,今天来这里主要就是拜谢一下崔老!”
崔老笑道:“什么谢不谢的,也罢,那改天再下吧,你先去去办你的事。”崔老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个玉牌,递向刘旭道:“这是我们崔家的信物,你拿着,以后崔家,你可以自由出入,你自去找六郎吧。还有,这个玉牌,以后你如有事情,去崔家商号求助,也是有大作用的。”
刘旭连忙推辞道:“如此贵重之物,小子如何敢受,崔老莫要折杀小子了。”
崔老笑道:“什么贵重之物,你我也算忘年交,哪来那么多客套,拿去。”
刘旭不好再推脱,忙上前接过,说道:“那小子就生受了,谢过崔老抬爱。”刘旭嘴里虽是推辞,心里其实早巴不得接过来来了,以崔家的实力,这玉牌的影响力那是可想而知的。
崔老道:“你自去吧!”
刘旭忙行礼道:“那小子告辞了。”
刘旭揣起玉牌,施施然的走了。
“崔公何以对这个年轻人如此抬爱?”那个跟崔老对弈的鲁姓老者问崔老道。
崔老笑道:“呵呵,这小子是个人才啊,以后前途或不可限量。昨天寇相公还使人来问我这小子和六郎的关系呢,说是想见见这小子,寇相公对这小子也是很感兴趣啊。我提前笼络了,总是好的。”
刘旭以前经常在长亭这碰到的那个常穿黑衣的张姓老者问道:“听说这个刘旭入狱是唐家搞的鬼,这唐家那个唐威小子,心胸狭窄,怕是未必肯放过他。”
崔老笑道:“璞玉自需雕琢,雏鹰不经历磨练,也难展翅飞翔。就让这刘旭小子跟六郎去折腾吧,连唐家那个无用的小子都对付不了,那如何能成大才?”
鲁老和张老都道:“还是崔公想得透彻!”
阳溪湖畔,春花秋月,夏阳冬雪,四时皆有迷人的景色,复有阳溪亭、吟荷亭等景观点缀其间,是青州一处景色绝佳的地方。
很多青州的豪门大户人家都在阳溪湖畔安宅,而阳溪湖畔的无数豪门宅邸中,无疑以崔氏的那座庞大的九进院落最为显赫。
刘旭没有费多大劲便找到了崔氏府邸。
刘旭拿出崔老给的玉牌,递给门房,并告诉门房自己是来找崔烨的。门房当值的两个仆人接过玉牌,只看一眼,便恭敬的还给了刘旭,显然这块玉牌的份量在崔府非常重。一个青衣仆人请刘旭偏厅稍坐,另一个则飞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