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话把萧山给叫走了,萧山一走,那个陪护就回来了,其实她老早就回来,在门口看到萧山,她就串门到别的病房,跟人聊天去了,萧山一走,她就过来了。
“你男朋友长得真帅!”
“他不是我男朋友!”
“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
“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尊老爱幼!”
安丽笑着,这个大妈,也太夸张了,就在门口看萧山两眼,就知道他尊老爱幼了。安丽当然不知道,这个八卦的陪护,萧山一走,她就跟了出去,在病房门口,看到萧山正在帮一个老太婆捡掉在地上的包和拐杖,还扶着老人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一说,安丽才明白了:“这年头,这样的好小伙少了,我那次坐车,看到一个七十多的老爷子上了车,就叫一个有座位的小年轻给老人让座,你猜怎么着?一顿抢白,打死也不让,气得我呀!”
又开始了,陪护真能侃,她的嘴巴,慢慢变成了萧山的嘴巴,滔滔不绝,安丽只看她的嘴,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国外一家医院里,病□□躺着一个昏迷的病人,几个老外站在外面,嘀咕着什么。
这个病人,已经在医院里昏迷了半个多月了,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手机,也在车祸的时候,被捻了个稀巴烂,连里面的卡都碎掉了。除此之外,在这个人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任何的有关他的身份信息。
按理说,一般情况下,人身上最起码有钱包之类的东西,身份证一般都跟银行卡在一起的,可是没有,翻遍了他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找不到钱包,唯一能够确认他身份的就是,他是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亚洲人,至于国籍,也无法判别。
这个人伤的很重,头骨碎裂,长时间昏迷,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是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恐怕这个人就不行了。
由于这个人的脸上也受伤了,无法辨别面目,所以也不能从出入境处调资料进行排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他醒过来之后,根据他的口述来证明他的身份。
□□的病人的手指,突然动了下,外面的人忙着谈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里面情况。
一片白茫茫的的雪地上,这个人如履薄冰般的走着,他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脚下是冰,透明的,能看到下面,下面有山川河流,他觉得自己就好像站在半空中一样,只要玻璃碎开了,他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
不,不能掉下去,还不能死,还不能死。
他不知道自己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甚至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
他站了很久,都没有人理睬他,这个茫茫的冰雪地上,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他朝前面看去,远处,好像有个冰雪覆盖的小山,那是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