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这种事情,在任何一个后院大宅中都有发生,正所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她虽接管了中馈,可若真的所有事情都需她一一过问,这诺大府邸,她岂不是要累死了。
所以,不知两字,当真实话。
可明珠却不这么想。
“不是?你以为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明珠气急败坏,狠狠地瞪了江兮浅一眼,“你敢不敢跟我去与那黄妈妈对峙?”
“本小姐为何要跟你去对峙?”,江兮浅黛眉微挑,莞尔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不去?我看是不敢去吧!”,明珠咬着牙,绞着手帕。
江兮浅只是微笑着,并不答话。
明珠越发恼怒,“你心虚!哼,我要去告诉爹爹……”
“呵呵,明珠小姐,别以为下人称呼你一声小姐就真当自己是这相府的主子了”,江兮浅冷哼,面色骤然一暗,她虽然不当那人是自己的父亲,但到底那人却是自己娘亲的丈夫,任由其他女人生的孩子换他爹爹,她做不到!
“你什么意思?”,明珠养着下巴,贝齿轻咬下唇。
“什么意思?”,若芸轻哼,“不过区区通房丫头生的庶女也妄想称相爷一声爹?你们甚至连称呼夫人为嫡母的资格都没有,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通房丫头所出,说得好听些是庶出小姐,说得不好听那也只是个奴才!
明珠咬着牙,对江兮浅她发作不得,可若芸就,“本小姐跟你家小姐说话,哪儿轮得到你插嘴!谁给你的狗胆!”
“本小姐给的,如何?”,江兮浅下巴微扬。
“你”,明珠伸出食指,直直地指着江兮浅,“你……你欺人太甚!”
“哼,那也只怪有些人傻傻的送上门来不是”,江兮浅不以为意地抬手,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而后。
明珠咬着牙,眼眶被憋得通红,胸口一起一伏,显然被气得不轻,“江兮浅,算你狠!”
“过奖”,江兮浅冷冷的。
“哼,冬儿,我们走!”,明珠狠狠地一跺脚。
大门口处却突然传来一个略带疑惑的女声,温润柔和,“浅浅,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只看见季巧萱在张妈妈的搀扶下,身后跟着红梅、翠柳两人,明珠带着冬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两人在大门口错身,她狠狠地推了一把季巧萱,而后刚想离去,却被红梅,翠柳两人挡住。
季巧萱脚下一个踉跄,张妈妈本能地反应过来,抓着季巧萱的手臂,“夫人小心!”
“娘!”,江兮浅也瞬间从软榻上起身,紧张兮兮地看着大门处。
直到季巧萱站定之后,她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快走两步到季巧萱跟前上下打量着,“娘,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要不要请林太医过来看看?”
“……”,季巧萱有些无语地看着周围众人紧张的神色,可心中却是暖暖的,反握着江兮浅的双手,轻轻拍了拍,“傻孩子,就是晃了一下,哪有什么事;当真娘是易碎的瓷娃娃了?”
江兮浅瘪瘪嘴,那可不就是瓷娃娃么?
“哼,装模作样”,明珠小声嘀咕着,想要离开,可面前这两位丫鬟却跟人墙一样,让她无处可逃。
“若薇,送夫人去堂屋歇着”,整个花厅空空荡荡实在不是让人休息的地方,江兮浅抬起眼皮,双眸泛着厉色,扫向明珠;明珠顿时觉得那眼光像是利刀般割在自己的皮肤上般,让她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从心底升起一股恐惧。
季巧萱看着这样的明珠,有些不忍,“浅浅。”
“娘,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好生养着身子就是”,说着视线扫过季巧萱的肚子,原本凌厉的视线顿时变得柔和,她薄唇微微抿着,季巧萱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这孩子变了好多好多,甚至她都有些不认识她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眼神有些暗淡,若是等日后她知晓了那些,只怕……
想到这里,季巧萱只能在心中叹口气,罢了,她也管不了了,“娘在堂屋等你。”
“嗯”,江兮浅轻嗯一声。
待季巧萱一行走远之后,她才看着明珠冷笑一声,眼底是浓浓的厉色,“果然是通房丫鬟教出来的,虽然你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可到底出去也代表着我相府的脸面,看来是得找个教养嬷嬷,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规矩了。”
那咬牙切齿,带着冷厉的语气,让明珠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想要阻止,可江兮浅决定了的事情哪里由得她说不!
“你……你没资格这么做”,明珠心下一急,大吼出声。
江兮浅嘴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本小姐没资格?那就去请教请教有资格的吧,若芸好好照顾着夫人;红梅,翠柳带着人跟我走!”
话音落地,明珠刚想挣扎,红梅翠柳两人一左一右将她挟制着;紧跟在江兮浅的身后,竟是朝着主院而去;她的贴身侍婢冬儿见状,有心想去找明柳求救,可听到自家小姐带着哭腔的挣扎,有些不放心地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