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表小姐请安”,中年妇女福身下去。
季巧巧状似无意地摆摆手,“行了,有什么事说吧!”
“啊?这……”,何妈妈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一旁的翠芜,嘴唇蠕了蠕,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翠芜立刻极有眼色,“小姐奴婢突然想起还有些许行礼未收拾好,奴婢这就去。”
“行了,退下吧”,季巧巧摆摆手,翠芜立刻退出去,“吩咐其他人,没我的命令不许接近这房间半步。”
翠芜眼前一亮,“是!”
好久,何妈妈看了看周围,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才谨慎地关上房门,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季巧巧。
“小姐,你……你受委屈了”,何妈妈面色慈祥地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季巧巧,轻轻替她将额前的碎发拨开,“怎么不告诉妈妈呢?”
“何妈妈,我……”
季巧巧抿着唇,“你不是让我少跟你联系吗?”
“那你也不能独自受着啊,妈妈不是告诉过你联系的方法?”,以往为了不让她和季巧巧的关系暴露,两人联系甚少。
“……”季巧巧沉默着。
何妈妈伸手,轻轻揭开季巧巧的幂离,瞳孔瞬间放大,“怎么会这样?”
“……”季巧巧沉着脸。
“你怎么就不好生提防些,那江兮浅何时变得这般聪明了?”,何妈妈蹙着眉,心中思索着自己回来时听针线房其他人说起之事,语气不由得有些难听,“女孩子这……”
话未说完,季巧巧径自接过话头,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以为我愿意吗?”,她死死地抿着唇,神色陡然变得有些癫狂地嘶吼着,“毁容断誉,我如今就是整个凤都的一个笑柄,笑柄!你知道什么叫做笑柄吗?所有的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你知道吗?”
何妈妈警惕地四下环顾,确定房屋周围没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嗓门,“小姐,你小声些。”
“哼,我说说怎么了?还不让人说了”,季巧巧怒中从来,难以遏制,可看到何妈妈瞬变的脸色,嗓门这才不由自主地小了些,可仍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过头不再看她。
“真的是江兮浅做的?”,何妈妈眼中划过一道厉光,她始终还是有些不信,她刚再想说什么,却被季巧巧打断,“除了江兮浅还能有谁?”
“什么?竟然当真是她?”,何妈妈一脸的不可置信,听府中之人说起,她还抱有侥幸,“不是已经数年没有她的消息了吗,她怎么会……”
“哼!都是江兮浅那个贱人!贱人!”,季巧巧死死地咬着牙,“当年好不容易把她弄走了,为什么她要回来,不是让你买通送她的下人吗?她为什么没死在外面,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何妈妈面色也不太好看,她飞快地走到窗户旁,四周环视,“小姐,你冷静点儿。”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季巧巧怒吼着,“我被掌刑,你让我冷静!我的名声毁了,你让我冷静!可你看看我的脸,你看看……我的脸毁了,腿断了,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说啊,你说啊!”
何妈妈面色也异常的难看,“我也没想到那小贱人居然这么好运能逃过南疆四鬼的追杀”,她咬着牙,抬手细细地查看了季巧巧脸上的伤口,“小姐放心,你脸上的伤虽然严重,有妈妈在定让你恢复如初。”
“当真?”,季巧巧眼前一亮,可随即黯然,“连林太医都说了没希望,你又怎么……”
“太医?不过一群混吃等死的庸医罢了”,何妈妈咬着牙,“江兮浅那个小贱人居然这般命大,下次妈妈定亲手送她上黄泉!对了我听府中下人说相爷送你去城外静养,怎么回事?”
季巧巧是她家小姐留下的血脉,那江兮浅既然有胆子敢欺负巧巧,就得有本事承受她的怒火。
“我”。季巧巧张了张口,只着重把那被掌掴和云湖盛会的事情着重说了,至于其他都掠过不讲;何妈妈自然也明白事情绝不可能像季巧巧说的那么简单,可却也没有逼问;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什么性格她会不清楚,只是那江兮浅竟然敢!
“妈妈,你当真能帮我?我的腿……”
“哼,只要妈妈能拿到那样东西,只要七天保你容颜如花似玉,活蹦乱跳”,何妈妈眼底一片狠绝。
“妈妈你既然有办法怎么不早说”,季巧巧咬牙切齿,“前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何妈妈眸色暗了暗,“前段时间出去处理事情,花了几个月时间,昨日刚回相府;那江兮浅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没仔细问,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翠云那丫头呢?”
“死了!”,季巧巧咬牙切齿,想到江兮浅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枕其皮。
“死了?怎么可能”,何妈妈面带急切,“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季巧巧低首垂眸,薄唇微抿,良久才将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都是江兮浅那个贱人!她要是不回来,我又怎么会对她下毒,又怎么会连累了翠云还弄成现在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