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若薇封了她的睡穴”,江兮浅淡淡地解释道。
“恩”,姚铭书颔首,“多谢了。”
江兮浅看着姚铭书,几度欲张口却始终没有问出口,有些话他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而姚瑶溪这样的症状也未必就是有那样的经历。这样想着,她的心里倒是好受了很多,转头看着面色同样苍白的若芸,心中想着,等回去之后再好好问问吧。
“告辞”,姚铭书抱着姚瑶溪。
“银楼主,就此别过”,江兮浅对银面微微颔首,而后传音入密,“让暗狱派一个小队去查查,那木香花处的古墓,另外千万别往山中去,让他们务必小心,若有什么,以自身安全为重。”
银面颔首,“江小姐慢走。”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江文武这才悠然地上前,“浅浅,我们也回罢。”
“早上我是带着若薇若芸溜出来的,所以还是分开走吧”,江兮浅摇摇头,不等江文武答话径自对着赶车的清扬道,“我们走吧。”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江文武心头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回到汐院。
江兮浅本有些疲累,尤其是在连续经历巨蟒围追和那古墓的惊吓之后,她揉了揉太阳穴。
“小姐可是身子不适?”,若薇有些担忧地问道。
“无妨”,江兮浅摇摇头,看着那明显心不在焉的若芸,她嘴唇动了动,垂下眼皮,眉头微蹙,几经斟酌还是决定,“若芸。”
“啊?”,若芸好似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条件反射地看向江兮浅,“小姐?”
江兮浅心中摇头,“你没事吧?”
“啊——没”,若芸眼神闪烁着,面色却是越发的苍白了。
“若芸!”,若薇沉声,她们当初既然决定要跟着小姐,封她为主,自然是不能有半丝半毫的欺骗,她现在这般又该怎么说,连她都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来,小姐是那般七窍玲珑心之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若芸自然也明白的,只是有些话,她真的不……不能说,“小姐,姐,别……别逼我,我……”
“若芸”,若薇恼了,连语气都带着怒火。
“……”,江兮浅久久凝视着若芸,见她眼神虽然闪烁可其中的真诚却不减,而且眼见她都快哭出来了,只是长叹一声,“若芸,有些话你不愿说,我也不问,只是你要知道既然你们跟着我,有些事就不需要你一个人承担,你明白吗?”
若芸紧紧地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捏着拳头,掌心全是水珠,这些她何尝不明白,只是,“小姐,我……你们别再问了,我不能说的,真的不能说”,她懊恼地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脑袋,豆大的泪珠吧唧吧唧的掉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
“罢了,若薇带她回房休息吧,小厨房之事暂时交给翠柏她们,你们都好好休息两日”,江兮浅垂下眼皮,“若芸她……你也别恼了,好好照顾她。”
“是”,她恭敬地福身离开,眼中带着感激。
江兮浅却是慵懒地半倚在床榻上,静静地回想着。
若芸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的?
木香花,古墓!
对古墓,难道那古墓有什么古怪?
突然,她脑袋中灵光一闪,那古墓的墓碑被木香花和木香花藤蔓交缠遮挡,若非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来,就连姚瑶溪距离那么近都未发现,她站在她身后又如何看得到,但在他们一行当中却真正是她第一个发现的,而且就是从那时候……不,不对,是在看到那绵延成片的木香花时,若芸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木香花?
那花虽然带着清香,却只是好看而已,微微有着些许药性却不强烈,可为何若芸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良久,江兮浅无奈地喟叹一声,想不通啊。
“水阳!”
“在!”,水阳从暗处飞身而出。
“今日竹园与和园的那几位可有什么动作?”,江兮浅淡淡地开头,想不通的索性不想了,指不定哪日若芸就想通了呢?
水阳抿了抿唇,摇摇头,仔细想了想又补充道,“今日和园中的那位已经前往浣洗房,听说是是带着丫鬟去的,跟浣洗房的黄妈妈大吵了一架;竹园中的那位辰时时分过来了一趟,我让门房以您在休息为由打发了;倒是没有发现她们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嗯”,江兮浅略微沉吟,那明柳当真以为这里还是沪南,可以任由她作威作福么?
不过区区通房丫鬟,去浣洗房居然还带着丫鬟,当真是笑话。
“行了,先下去吧,继续监视着”,江兮浅摆摆手。
今日大好的天气,原本是打算好好出去散散心的,结果却闹成了这幅模样。
哎!
难道她就是那传说中的麻烦体质?走到哪儿都有麻烦,不是她麻烦就是身边的人麻烦,当真是各种麻烦啊。
江兮浅躺在床上,扯了扯床头的小铃铛,让人备了浴汤。
好好放松之后,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