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若芸面色一沉。
“二公子想要硬闯,被水冰拍了出去”,水阳声音很脆,却也很冷。
“嗯”,若芸点点头,“先退下吧。”
“是”,水冰和水阳同时颔首,两个人凌身一跃,隐入暗处。
“若芸,浅浅她”,季巧萱有些着急,可是刚才的场景让她心有余悸。
若芸面无表情,只是这相府夫人对小姐还算是好的,“小姐昏迷着,你们可以进去了。”
“真的吗?”,季巧萱喜极而泣,也不用丫鬟的搀扶,扒着门直接跑进去。
“浅浅,娘的浅浅”,季巧萱看着毫无生气的江兮浅,泪吧唧吧唧往下掉,她握着江兮浅的手不断在自己的脸上摩挲着,“浅浅,告诉娘,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这么对我们浅浅,浅浅……你要是有个什么,可让娘怎么办啊。”
若薇自动退出房门,将空间留给季巧萱。
江文武轻轻咳嗽两声,看着守在门边的若芸和刚出来的若薇,声音低沉,“你们到底是谁?跟在她身边有什么目的?”
“凭你,不配知道!”,若薇难得毒蛇,而后吩咐小心地吩咐若芸去厨房准备,以防止江兮浅突然醒来会饿。
“你”,江文武有些气急败坏,除了江兮浅,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了。
唯有一直坐在花厅中冷眼旁观的姚铭书,他居然有些心惊,那个女子身边居然的婢女居然都这般出挑,那气势就算是大家闺秀也不输的,倒是让他越发的好奇。
“今日多谢小王爷出手相助”,若薇对姚铭书颔首示意,从袖中递出一支精致的浅紫色木笺,“他日这支木笺,我代表小姐允你一个要求。”
姚铭书看着那紫色木笺,眉毛微挑,却未接过,“这句话,还是让你家小姐自己来说吧。”
“也好”,若薇本也没想她会答应,只是做个姿态罢了。
毕竟,这无忧谷的紫笺,她亦不能全权做主;不过就算姚铭书收下了,相信小姐也不会怪罪的。
开放式的花厅中,姚铭书抿着茶,看着若薇翻看着一本浅黄色书籍,时而皱眉,时而松弛,江文武任由观言扶着,立在一处。
婢女们来来往往,端茶送水。
一时间整个汐院,安静得有些不正常;直到姚瑶溪托着黄院首快步而来,才打破这一室宁静。
“呼呼,哥,浅浅姐呢?”,姚瑶溪气喘吁吁,双眼肿似核桃。
“屋里”,姚铭书下巴扬了扬。
若薇看着姚瑶溪,点头示意,“奴婢见过郡主。”
“嗯”,姚瑶溪摆摆手,泪一颗颗不断,让人莫名有些心疼,“快,我带了黄爷爷过来,浅浅姐,让他给浅浅姐看看。”
若薇看着姚瑶溪身后,年逾六旬气喘吁吁的老者,点点头,“黄院首,这边请。”
“黄爷爷,你快去啊,快去啊”,姚瑶溪的声音带着哭腔。
“呼呼”,黄院首急喘了口气,“我的小姑奶奶诶,你让我歇口气成不?”
“哇呜呜,呜呜,浅浅姐都要死了你还喘什么气去,呜呜”,姚瑶溪大哭大闹。
姚铭书扶额,他实在是想不通这江兮浅到底哪点儿入了那小姑奶奶的眼儿。
黄院首被闹腾得不行,只得带着医童,随若薇进屋。
此刻哪里还有人顾忌这里是女子的闺房,江嘉鼎、姚铭书甚至连江文武都跟了进去;原本稍嫌宽敞的寝房此刻挤满了人。
季巧萱身为命妇,在见到黄院首的时候,大惊,“黄院首,这……”
“行了”,黄院首摆摆手,示意季巧萱让开,自己则隔着是怕,替江兮浅探脉,而后又拨开江兮浅的眼皮看了看,摇摇头,从医童手中接过银针和玉碗,取血验毒。
季巧萱有些急迫,“黄院首,如何?”
“哎”,黄院首摆手,满脸无奈,“这毒,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
说着,将银针递到众人面前,原本亮色的银针此刻居然一片漆黑。
“嘶”,季巧萱倒抽一口凉气,问出了众人心中的话,“院首可知是何毒?”
“哎”,黄院首叹气,还未说话,李永泰就带着一众下属和仵作急匆匆地冲进来,为了保险,他甚至还将之前为季巧萱解毒的大夫也叫了过来。
“黄院首,如何了?”,虽然在江嘉鼎面前非常惶恐,可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些了,人在他刑部出了事,若是江兮浅真的有个什么,他可就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黄院首抬头看了看李永泰,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剧毒。”
“可是玉香蛇毒?”,李永泰身旁的青衣大夫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你如何得知?”,黄院首抬头,老眼射出两道精光。
玉香蛇非常稀少,就算是太医也甚少知晓,这民间大夫又如何得知?
青衣大夫被黄院首看得浑身发麻,缩了缩脖子,“前两日,相府另一位小姐种的也是玉香蛇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