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导,而她重生时,又是带着刻骨的恨意,甚至已经忽略了还有这么个弟弟。
当年离开时,或许还有这对他的眷恋和不舍;可现在回想起来,更多的却是庆幸。
庆幸她没有带着她一起走,在遇上无梦之前那段颠沛流离、惶惶不安的日子,她一个人经历就够了。
陆希凝瞧着江兮浅眸中那带着点点担忧,点点担忧,却也不追出去,瞧着盘子里的糕点也顿时没有了胃口,她低下头,“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如果不是她心急口快,江文斌也不会知道姐姐私底下的产业。
那个贱男可当真是小气,姐姐这么优秀、能干不好吗?
有这么个优秀的姐姐,她可是做梦都高兴呢。
江兮浅抿着唇,“没有,这些事就算不是今天,他也迟早会知道的。”
“哦。”陆希凝点点头,“那姐姐,大哥和三哥说的事情,姐姐考虑得如何了?”
江兮浅瞧着陆希凝那娇俏粉嫩的小脸,诱人的樱唇间,还带着的些许糕点的碎屑,扬起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戳了下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想要聚聚,在傅府不知聚了多少次了。”
“……”自己的计谋被拆穿,陆希凝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吐了吐舌头,拉长了声音,“姐姐——”
“行了。后日就是皇上大寿了。之前因着苏云琪被杀一案,使队的事情三哥哥都没什么时间料理,这几日便不要去打扰他了。”江兮浅略微沉吟,抿着唇,“对了,大师兄有没有……”话说了一半她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般,“算了,还是我自己去一趟吧。”
“哎,姐姐,你等等我。”陆希凝瞧着自己手上还装着糕点的盘子,很是懊恼地将糕点放回房间之后,这才足尖轻点朝着隔壁傅府而去。
……
江兮浅瞧着若咬,“上次你入宫的事,楚擎天都说了什么?”
她知晓,楚擎天既然想要与无忧谷拉近关系,定然不会放过若咬进宫给太后诊治这样的大好时机。
若咬瘪瘪嘴,心中更是咬牙切齿。
“呵呵,公子若想知晓,为何不问我们呢?”比起寡淡少言的清月,清风相对开朗得对,他很不厚道地捂着唇轻笑着,“我们那日进宫按着公子的吩咐给太后瞧病,眼见着药丸都已经给太后服下了,可偏偏在去往御书房时与天荷公主遇上了,听楚擎天的意思,可是想将楚天荷赐婚给公子,问公子的意思呢。”
“哼,就楚天荷她也配!”若咬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铁青。
清风很不厚道地轻笑出声,连带着清月嘴角也微微扬着。
“楚擎天的意思?”江兮浅挑眉。
“他倒是没有言明。”若咬略微思忖下,接着道,“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有关公子终身大事的话,属下猜测,楚擎天似是想将送几名皇族入谷。”
江兮浅嘴角微微勾着,“把他的原话说给我听听,一个字都不要落下。”
“是。”若咬虽然有些不解,不过还是照办了。
江兮浅越听面色越黑,到最后隐隐有暴走的趋势,“砰——”
她扬起手狠狠地拍在红漆楠木雕花额桌案上,发出一声巨响,她无意中夹杂着的内劲让结实的桌子狠狠地颤抖了几下,桌上清月刚端上来斟满热茶的杯子也晃荡着,茶水溢出稍许。
“当真恬不知耻。”江兮浅面色黑沉着,“就凭楚天荷那模样也配做我无忧谷的掌家夫人?”皇族子弟也想入无忧谷,如果当真可以,那其他三国岂不是也怀着同样的想法。
难道当真是无忧谷隐世太久,久到他们已经忘记了百年前的教训了?
“公子别恼,为了那些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清风轻声,用锦帕将桌上的茶水拭净。
若咬沉默半晌,“楚擎天寿辰的请帖已经送来了,主上打算如何?”
江兮浅深吸口气,“还是由你去。”
她既然担着江家小姐与准三皇妃的名头,楚擎天大寿那日不可能不出席,甚至那些想要将女儿塞入楚靖寒后院的人不可能不盯着她,若让水阳易容而去,可就没有云湖山庄那次那般好糊弄了。反而是君无忧,因为身份的缘故就算是高傲些也无人敢说什么,若咬只需如往常般便好。
“可是主上,我……”若咬有些犹豫,“那日各国使臣、封疆大吏来晁恭贺,到时候君无忧的身份曝光,想要攀扯关系的人必然不少。”
“别告诉本尊连这点儿小事你都处理不好。”江兮浅本来心中烦乱,尤其是想到最近那一团烂事更甚。
“属下遵命。”若咬躬身行礼。
“清风、清月你们两人记得务必随侍左右。”他们两人是无忧公子的随从,自然应该和君无忧呆在一块儿,更何况跟了这么些年对君无忧的习惯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的。
两人立刻俯身行礼,“是。”
后追过来的陆希凝瞧着明堂内几人在商量什么,很是自觉地没有上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