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儿个女儿只是通知娘一声,女儿可不想某日如娘这般连自己的吃食都护不住。读零零小说”
江兮浅心中有气,连说话都不自觉地夹枪带棒。
张妈妈抿着唇,想要开口反驳,却被季巧萱拦住,她摇摇头,“浅浅说得对,都是娘的不是。若不是娘无能,这些年你也不,不用……”说着,她眼中的泪滴骤然决堤,宛若断线的珍珠般,“堂堂相府嫡出之女竟然流落在外,哈哈,这话说出去谁信啊?我可怜的女儿……”
当初她也不是那般放心,也曾想过她是否无辜委屈。可每次,她都那般孤冷清傲,不屑于解释,而季巧巧初来相府时,她与江嘉鼎都怜惜她母亲初丧,父亲又另娶不得不背井离乡,所以每每对她总是宽厚些,却不曾想过,江嘉鼎的怜惜带着怎样的目的,她却又……
最终伤害至深的,却是自己的女儿。
“是娘对不起你。”季巧萱抿着唇,紧紧地握着江兮浅的手,“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放手去做吧。娘,永远都支持你。”
江兮浅抬头,深深凝视季巧萱一眼,知晓她所言非虚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今天的事情,女儿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娘知道的。”季巧萱抿着唇。
“那最好。”江兮浅深吸口气,“往后若本小姐再听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主院所有下人全部打发了去。既然连主子都护不住的奴才,要来何用。”
“小姐饶命,小姐息怒。”
明堂内若干下人顿时全部放下手中的活计,双膝跪地,头叩在地上。
季巧萱想要阻止,可想到江兮浅刚才的话,又生生忍住了。
“哼!这次本小姐就当没看到,可若有下次……”江兮浅一巴掌拍到面前的桌子上,她嘴角微微勾起,浑身散发着戾气,“哐当——”只听见一声脆响,原本结实的大红楠木桌子顿时变成碎片四溅,“好好记住,在这江府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那些下人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们知道了。”
“哼!”
江兮浅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而后看向季巧萱,“娘,您身子重,先歇着吧,女儿还有要事就先回房了。”
“去吧。”季巧萱声音轻轻柔柔的,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言说的悲戚。
“夫人,小姐她这般当真无事么?”张妈妈颦眉蹙頞,面带担忧。
“孩子大了,心也大了。总是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当娘的是不是很失败,妈妈。”季巧萱嘴角、眼底尽是苦涩。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张妈妈抿了抿唇,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小姐这是为您不值啊。四房那位夫人说话也太过分了些,她们只道您这些年来在凤都相府过得锦衣玉食的生活,殊不知这外表光鲜亮丽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心酸,别人不知妈妈还能不知吗?”
她心中明白,刚才那位四夫人的一句话刺痛了季巧萱的伤处,只能轻轻拥着她,安慰着她。
季巧萱抿着唇,小声抽噎着,“可是妈妈,浅浅她,她,我真的好担心。”
“放心,小姐是个有分寸的孩子。”张妈妈语气淡淡的却非常的坚定,“回想起来,自从小姐回凤都以来,哪次让自己吃亏过,便是那季巧巧那般心计城府,相爷又是百般爱怜,可在铁一般的事实前,咱们小姐还是稳胜一筹的。”
季巧萱点点头,可随即面色又黯淡了下来。
自觉失言,张妈妈有些讪讪的,“夫人,还是让老奴扶您去歇会儿吧。梁妈妈熬的血燕粥应该也快好了。”
“嗯,也好。”季巧萱点点头。
张妈妈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生怕夫人又想起那些糟心事伤心难过,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从主院回来,江兮浅就遇到看热闹归来的翠柳和花九。
“奴婢见过小姐。”两人有模有样地福身。
江兮浅微微颔首,“怎么有空过来?”
“呵呵,这不现在两个院子都还空着,我们闲来无事去看了看月十一那个家伙,小姐可是不知,那一家子不愧是江嘉鼎的兄弟。”花九捂唇轻笑着,看得身旁的翠柳扶额转头,一副我不认识她的模样。
“哦?”江兮浅倒是有些好奇。
花九捂着春,咯咯咯的笑声传来。
一行人进入汐院,她竟然就在院子里表演了起来。
“你这个死鬼,你看你那二哥,呸。装什么装呢,都怪你,没本事还要让我们看人脸色,横什么横,连小丫头都能爬到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了。”花九学得惟妙惟肖,双手叉腰指着江兮浅的鼻子。
“学得倒是挺像。”陆希凝捂着春。
花九乐呵呵的,“还有还有小姐,我跟你讲,那张玲玲刚说完,那江嘉金就一巴掌挥了过去。”
“都是你这个好吃婆娘,没事跟大肚婆抢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