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老!”
“……”江嘉鼎面色难看。
江兮浅可没那么多时间,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飞快地伸出绕过江嘉鼎的脖颈后方,稍微用劲就将江嘉鼎整个掀开,而后自己做到床边,伸手将季巧萱扶起,让她背靠在自己怀中,一只手绕过季巧萱的下腋端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双手将季巧萱紧紧地护在怀中。
“……你!”江嘉鼎没想到她竟然会突然动手,脚下踉跄,身子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转头刚想叫骂可看到江兮浅的动作时,不由得将话咽了下去;看到被押跪在地上的冬儿时,声音陡然变得狠戾,“说,到底怎么回事?”
冬儿跪在地上,摇头如拨浪鼓般,声音已经嘶哑了,双眸红肿,“不,不是奴婢;奴婢没有,相爷,奴婢真的没有。”
“什么有没有的,本相只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江嘉鼎面色难看低吼。
江兮浅边喂药,边对若薇使了个颜色。
“相爷看了这个便明白了!”若薇会意上前,将从若芸处拿来的香囊递给江嘉鼎。
“这是什么?”江嘉鼎没好气地轻喝。
“今个儿夫人用完午膳想散步消食,可冬儿突然从花坛中蹿出,险些撞到夫人不说,好在穆姑娘身手敏捷将她挡住,可谁知她竟然将这带有麝香的香囊朝夫人扔去,夫人突然觉得腹痛难忍,然后这才……”若薇说话有理有条,进退有度;便是那些大家闺秀在面对他时也做不到这般。
江嘉鼎再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女儿究竟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这样忠心耿耿、又能耐非凡的婢女,“麝香?什么麝香会有这么大的功效,夫人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是我让人准备的,难不成相爷以为我会对我娘下毒不成?”江兮浅面色难看,语气阴沉。
“……”江嘉鼎抿着唇。
“有哼,你怎地不问问这丫头怎么突然出现在主院,如果本小姐记得不错和园可是关着紧闭呢!怎么,这才一天相爷就怜香惜玉起来了?呵呵,也是,这般千人骑万人枕还是免费送上门的女人,的确世所罕见,相爷怜香惜玉也在情理之中!”江兮浅语出讽刺。
江嘉鼎却是面色白了青,青了紫,“你,你,放肆!你这个逆女。”
“左右在相爷眼中我就是个逆女而已,放肆如何,放五又如何,这些人能做还不让人说了?”江兮浅可不怕他,“怎么出钱给别人养女儿,感觉不错吧?”
“啪!”
江嘉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结实的红木桌子狠狠地颤了几颤,连带着上面的茶具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你,你,你给我闭嘴!”
“……”江兮浅懒懒地斜睨了他一眼,“也是,千金难买有人愿意!”
“你,你!”江嘉鼎扬起手想要上前,江兮浅却连避开的想法都没有,就凭他那点儿在她眼中连三脚猫都不如的功夫,想打到她,下辈子再说吧。
“林太医到了!”
门外一声兴奋地高喝传来。
江兮浅放下已经见底的碗,将季巧萱平放在床上之后,细细地再次探脉之后,这才长长的松口气。
“林太医,劳烦了!”江兮浅抿着唇,对着林靖亚福了福身。
“江小姐说的哪里话,分内之事分内之事。”林靖亚摆摆手,药儿麻利地上前打开药箱取出丝帛。
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林靖亚细细地探脉,良久才放开之后,“由于处理得及时,江夫人已经暂时没有大碍了,不过日后且得好好养着,若我没看错,江夫人已经服用过汤药了,不知可否将药方给在下看看。”
“林太医,请!”若芸赶紧将怀中的药方递过去。
“如何?”江嘉鼎见缝插针。
“妙哉妙哉!”林靖亚轻叹口气,“此方甚妙,只是我观江夫人气血不稳,似是见血之症;这银针施得也恰到好处,哎”国真不愧是无忧谷传人呐。
他神色悠悠地看了若芸一眼,但只是名医女就有如此成就,当真令世上号称大师之人汗颜啊。
江嘉鼎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相此言差矣,虽然这药方银针暂时将江夫人的症状给压制住了,可胎儿却有些,脉搏很弱,估计很有可能会造成先天不足,您自个儿看着办吧!”林靖亚将话说得很直白,要或者不要,趁着月份不大,还可做决定。
一旁侧耳倾听的江兮浅,心陡然悬起。
江嘉鼎抿着唇,“多谢林太医提醒,可不管如何他都是本相的孩子。”
呼——
大松了口气,江兮浅终于把心放回原处,虎毒不食子,江嘉鼎总算做了次人该做的事。
江兮浅将视线转到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的冬儿身上,“江相还未说这贱婢该如何惩罚?竟敢明目张胆从和园跑到秋园,这也作罢,可主院岂是她这样的贱婢说能进就能进的,守门的人事都死了不成?”
“……来人呐,把着贱婢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之后发卖!”江嘉鼎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