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红润的脸突然煞白,错乱的情绪时而彷徨,时而紧张。
“你能忘掉我,能忘掉孩子吗?我能忘掉你吗?玉兰,别糊思乱想,和他离婚,你不好说我去告诉他,孩子是我查庆的,你是我老婆。如果他同意离婚我会帮助他,给他一大笔钱。”查庆说这番话是有准备的,目的是要夺回孩子。
“不,查庆,我不准你告诉他孩子的事。听我的,他下岗有难处,我怕他一时接受不了干傻事。”玉兰几乎是请求查庆再给她点时间:“再说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乘人之危。”
“我不想伤害他,我也不想让你难堪,你的心情我都理解。纸能包住火吗?现在恐怕太晚了,人们都知道我俩的关系,都知道我俩在一起。有些话我们不说,你敢保证人家不说吗?玉兰,感情和友谊在道义上讲是公平的,在另外一种条件下道义又是不公平,只有找准有道义的人,感情的道义才是公平的,友谊才是长久的。我们的友谊是长久的,我们行为的出发点虽然有些不理智,但追求爱情的权力却是公平的。”查庆有些生气。他说:“我想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只要你说叫我不来,我可以马上走。”
“查庆,不可以这样。先前完全是我个人的主张,可以改变,可以交换条件。”玉兰恳求地吊住他肩膀,又恳求地说:“求求你,查庆,现在我非常为难,脑子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查庆显得特别冷静,也特别不想把事弄的不体面,他还是想注重和谐调换,平心静气的让双方接受。他的调换感情的方式在这种时候很丰富,能够控制对方的弱点。他说:“你自己很清楚该怎么办……我的自由程度和你不一样,我们的开头是这样,我们收场的时候不一定就是这样。我不希望有不愉快的结局。”
“你在威协我。”
“你的意愿不一定会得到,也许需要时间,很长的时间。”
“你愿意等吗?”
偶然和必然往往是意外的巧合,意想不到的巧合总是伴随着非常时候出现。玉兰没想到,查庆更没想到。
她俩正在热被里,卧室乱糟糟的,短裤衩甩在沙发上,乳罩掉在地上,两人的衣裤到处都是,卧室里还有股难闻的味道。在慌乱中,他俩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惊醒,玉兰赤身裸露从床上翻起,查庆正沉浸在欲死欲仙的欢爱中,被突然的意外情况打绕闪了二头筋显得垂头伤气没精神。两人光袷淋裆一时乱了方寸互相看着,想不明白道底是哪儿出了毛病,连藏身回避机会都不给,除了慌张和惊吓想不出别的办法。
玉兰像呆若木鸡似,吓得连遮身的睡衣都忘了,呆在床边傻傻的站着。查庆终于回过神来,拿了一件睡衣慌乱的披在玉兰身上,自己抱着衣服去找藏身的地方。但是,室内找不到一处安全的藏身之处,席梦思床没有藏人的空间,连壁衣柜全是衣服棉被挤得满满的,厕所更不行,高楼层跳窗户是一条死路。怎么办?查庆眼睛一亮,突然看见大衣柜旁边还有一个独衣柜,平时他给玉兰挂衣服知道柜内空间很大,藏两个人都没问题。慌张之中,他拉开衣柜大门,顾不上穿衣服狼狈不堪地钻了进去。
平时能说会辩的玉兰遇到紧急情况脑子也不好使,闷头闷脑,几乎失去了躲藏和掩蔽能力。她赤身裸露,身体暴露在无遮拦的卧室内,阳光色的胸乳微微高耸,波浪长头发遮住她惊慌急燥平时很有表情的俏睑。她性张力的大腿特别有吸引力,在慌张中扭动的妙姿特别好看,不像模特儿胜是模特儿。
出了错。
是谁在搞乱,是谁在跟踪,是谁去告的秘。
我很急燥,我很心烦。
真的舍不得忍心丢开他。
是我哪儿的问题,
不知道。
出了错。
左邻右舍好人员,见面打招呼,有事互帮忙。
我的心好痛,我不好意思错怪了。
多了心,无端怀疑伤好人。
情感远去难理解,
不知道。
出了错。
粗鲁大声怪烦死人,不礼貌难领情,伤感情多添乱。
我不想看怪难堪,我的身边没有人。
不敢面对很害怕,很失落。
静下心来是谁错
不知道。
出了错。
真是出了错。
是不是查庆的朋友?
是不是曾秋蝉有急事来找她?
不——不可能,秋蝉不知道她的秘密。田雅琴忙工作都忙不完,哪有心思管她的闲事。她实在想不通是哪个方面出了毛病,敲门的声音无法辩认,敲门人没有说话。她呆呆地站着,不敢去开门,不敢看门外,她像一个在情场上失去体面的荡妇,尴尬的表情,怯懦的恐惧。
然而,玉兰一点都不知道在这种非常的时候到底是谁闯进她的房门。
不会是她不认识的人吧?
不会是没有目的的人吧?
他们要干什么?
“这样晚,有谁知道我和查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