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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师,外面有客人找你。”学校的范老师进办公室,跟在她后面的是杜钢和吴琼霞。
“范老师,你先去,我和他们谈点事。”任斯凤心知肚明,对方不介绍她知道是为啥事而来。于是,她礼貌的给客人倒了两杯白开水:“请喝水。”
“不用客气。任老师,我们占用点你的时间,和你聊聊张启明的事情。”杜钢的角色就是严肃,不管怎样调整对话语气,都掩饰不住他神采奕奕的钢强性格。
“哦,对了,任老师是张启明的表嫂。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了解一下张启明的情况。”吴琼霞想尽量把谈话的气氛放松些,不要搞的哪么严肃,让人有戒备心。
“原来你们是为这事找我的。不过——你们想知道哪方便的情况?”任斯凤戳宽一个大话题,好像她知道张启明的很多情况。
这个信息让杜钢和吴琼霞喜出望外,如果杜钢没有判断错的话张启明在除事之前有可能到过任老师家,有可能给她留了什么话。而且有可能是和案情有关联,说不一定是提供案件的重要线索,于是杜钢特别兴奋。
“张启明除事的头一天,他去了你家里,你当时在家?”杜钢严肃地问。
“这和他的死有关系吗?”任斯凤被问糊涂了。
“任老师别紧张。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杜钢换一种解释,这种稍有轻松的解释让任斯凤松了口大气:“我们是了解张启明被害的当天和头一天有什么反常现像,这和他的死有一定关系,当然了和你没关系。”
“哦,明白了。让我想想。”任斯凤在仔细回忆当天的事。这天表弟的确有些反常,和平时到家来的气色不一样,慌慌张张,当时她没在乎:“好像来过——对了,是被害的头天下午,他跑到卧室东看西看,当时看起来他怪怪的,无精打采的样子。我问他有什么事,在找什么,这时他却失魂落魄的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就出去了。”
“你看见他放东西在屋里没有?”杜钢问。
“东西,放啥东西?当时我就在他面前,绝对没有放什么东西。”任斯凤对当天的事记的特别清楚,因为这天张启明的情绪有些反常,没在乎,她像平时一样没多问。
“他平时爱去哪间房吗?比方说他平时来你家是不是爱在房间里呆?”杜钢继续跟踪这条线索问。
“这间房是我和张建国的卧室,平时没看见张启明去,好像这天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去。当时我也有点纳闷,他在我们的卧室干什么呢?”任斯凤回忆说。
杜钢问到这里心就凉了。现在是了解情况阶段,没有受权让他到人家家里去搜查的权利。再说他们不属于嫌疑犯人员。不属于嫌疑人员就不能非法闯进民宅,就算是要进民宅搜查也要有公安机关签发的搜查令。根据任老师的描述哪间房有没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很难说,有可能张启明这天是无意中闯进了哪间房,有可能是他去找什么人进了哪间房,还有可能他真的放了什么东西在哪间房里。按照杜钢的实战经验推测,第三种可能的推测是不可能存在的,也是不符合逻辑的。哪接下来的问题是啥呢?
“张启明平时爱和谁来往,比方说你们在交谈中他提到谁的名字,他们之间是啥关系,这些情况你都可以给我们讲一讲。我们的出发点很明确,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走一个坏人,尽快把事情搞清楚早日破案,还受害者清白。想必这一点任老师清楚,你们也不希望查无不实,充当嫌疑人的误会。”
这是杜钢的职业语言,有正义的职业素语已经浸进了他的灵魂,不管是在审问室审判嫌疑犯,还是在外摸排调查,他都会或多或少用上这些有宣教性的警句和词语。
“这件事我却实不很清楚。我这表弟独来独往从不提他的事,有时要在我这里拿钱。对了,有一次他来拿钱的时候我问过他,干吗要这么多钱,干啥事要花这么多钱?”
张启明:“我手气不好,输了很多的钱,当然是要钱还赌帐啊。”
任斯凤:“你又是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打麻将,怎么总是这样呢?我说启明啊,不打麻将,不赌钱行不行啊?”
张启明:“已经玩上了瘾,戒不了,看见别人玩心慌手痒,刹不住。”
任斯凤:“你和这些不务正业的人在一起瞎混,会害你一辈子?”
张启明:“见怪不怪。打点小麻将有哪点不好,你不知道社会上流行一句顺口溜,十三亿人民九忆赌,还有两忆在跳舞,剩下两忆在炒股。我就是九忆中的一员,排在第一位,光荣。”
任斯凤:“我的启明兄弟,别去赌啊,你表哥会不高兴的。别让你表哥失望啊!”
张启明:“我说表姐,拉倒吧!我张启明要文化没文化,要本事没本事,没有你说的哪么伟大。我表哥有身份,有人才,乎乎美呼!”
任斯凤:“我说启明,自己的路要靠自己走,你干妈这样悲观呢?”
张启明哈哈大笑,好像看破红尘似的,社会对他一个人不公:“表姐,我张启明有自知之明,是啥虫知道该钻啥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