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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听说张启明昨晚被暗杀的消息,顿时大吃一惊;头一天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不幸的噩耗从天而降。
太突然了,这起案件惊动了市委,专案组的成立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员现有力量立马对案件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展开调查。专案组把重点放在被害者周围熟悉的人展开排查。而张启明社会关系复杂,成天和鱼龙混杂的人在一起鬼混,不务正业,这样给案情调查增加了难度。负责这个案子的专案组长梁加成做了详细的侦破方案。案情分三步走:第一步排查摸清被害者周围的关系,第二步调查被害者认识的人,第三步对被害者案件展开全面的拉网试调查,这也是案件最关键的一步。
专案组另一位组员叫杜钢,有丰富的侦察和刑侦经验,不高的个头,油黑的肤色看上去身体非常健壮,一双鹰抓眼神采奕奕,好像每时每刻都在追踪他要捕捉的猎物.他是神乎其神追捕坏人的黑猫眼,不时在荀欢贵身上反复扫描。
“你就是荀欢贵?”杜钢冷冷的表情,鹰抓眼神亮而有捕猎物的经验:“坐吧!”
荀欢贵看了一眼身穿警服的杜钢,顿时一阵寒战,感到全身都在擅抖。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张启明被杀的头天是和你在一起?别害怕,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没别的意思。”杜钢说话虽然没有任何若即若离的意思,可他的眼神却是冷若冰霜。
“情况,啥情况?”荀欢贵做贼心虚,见了庄严肃静的审讯室就出现条件反射,周身擅抖,虚汗直溢。曾经为曾伟成的事就是他支使手下一帮人干的,差点出了人命。这回碰上张启明的倒霉事,他怕扒出萝卜带出泥,惹火烧身。
杜钢的鹰抓眼几乎是在荀欢贵身上找到一点蜘蛛马迹的疑点,也许是他长年累月刑侦工作的习惯,对调查对像和询问的人都会是怀疑对像。不然怎么会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案情进展呢?
“是你看见的情况。当然啊,要实是求事,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走一个坏人。荀欢贵,我们了解你,说吧。”
此时的审讯室静静的,仿佛静得记录员的笔尖在纸上划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审讯室里只有三个人,除了荀欢贵外,记录员吴琼霞坐在杜钢旁边作询问记录。
荀欢贵看了看杜钢,然后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记录员。他心虚,犹豫了一会儿,也许是在想该怎么说,如何说。于是他提了一下嗓子谨慎地说:“昨天——昨天。让我想想。对了,想起来了,就是昨天,我和张启明在一起打麻将,打了一天的麻将。没有去哪里,一天都呆在麻将室。想起了,张启明的手气非常好,赢了不少钱,我输了不少钱。当时,当时他很兴奋,看见眼前堆了一大堆钞票就更加高兴,手顺心顺越打越有劲,中午吃饭我们也没有下桌。对了,中午饭是茶房老板给我们订的,在麻将桌上吃完饭就开始继续打麻将,一直打到晚上九点钟。天都黑了,我看了时间,好像还差二十分钟才到九点。当时我身上的钱全输光了。我说这是最后一把,输赢我都不会再打。张启明说怎么不打,还没玩够继续玩。我没钱怎么打呀,我们就散伙了。”
杜钢抓住询问时机,不时在脑海里过滤荀欢贵的每一句话,狡猾的鹰抓眼不时在捕捉猎物的信息。
“你们经常在一起打麻将,和张启明很熟是不是?”
荀欢贵每次都要看杜钢问话的语气,和他哪双像鹰一样的眼睛。
“看来我的运气太差,昨天和张启明是第一次在一起打麻将,也是昨天第一次认识他。你说我倒霉不倒霉,第一次打麻将就碰上这种窝囊事。”
“是第一次和张启明打麻将吗?”杜钢加了疑问语。
“是的,是第一次和张启明打麻将。”荀欢贵加了肯定语。
“不对,你们早就认识,昨天不是第一次认识!”杜钢这次问话是突然袭击,打乱了荀欢贵的机警情绪,进行案情穿插迂回。
荀欢贵没有被杜钢的询问穿插打破思维,他仍然保持头脑清醒,说话不留破绽。
“我没说谎,昨天第一次认识张启明。”
杜钢鹰一样的眼睛,冷冰冰的表情,在荀欢贵面前踱来踱去。当他在捕捉案情询问的疑点时,总是有条不紊一环扣一环地问询。
“另外几个人的情况,你仔细想一想。荀欢贵,你的情况我们还要继续调查,我希望你不要隐瞒真象,要对自己讲的每一句话负责。
荀欢贵在心里开始骂人,奶奶的,和这些狗日的打一回烂麻将遇到这么多的破事。再说了哪狗日的张启明缺德事也干了不少,今天不被别人算计明天也会惹来杀身之祸。
“昨天在一起打麻将的除了张启明之外,有黄毛锅,还有一个叫山毛子。我和黄毛锅、山毛子也是头回认识,头一回在一起打麻将,情况就是这些。”
“黄毛锅和山毛子的真名叫啥?对了,这个黄毛锅、山毛子和张启明是什么关系,他们除了在一起打麻将之外,还有什么感兴趣的活动?”杜钢这次提问很轻松,他是在有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