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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哪个失了身的女人演义了一场难言启齿好是郁闷的滑稽戏,戏的主人翁就是秋蝉。尽管她在挑战传统,挑战富欲时代的欢爱文化,挑战性福的未来,在她脆弱的内心世界难免会掩饰女人艳然作色的空虚。
“她给你讲哪些事没有?”田雅琴也可恨这种人,这种男人没有人性,连畜生都不如。
“我啥也没有说,除了同情,还有啥办法呢?没有别的办法。”秋蝉的戏演得很好,除了蒙蔽自己,雅琴也被蒙骗了。
遇到这种事情,田雅琴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一时连解释的词语也没有。
女人出了这种事是多么令人可怜,又是多令人不敢相信,对她是多么大的侮辱……一时雅琴很难受,她像被一种突如袭来的不幸遭遇所折腾,使她的心受到严重打击。当然,对她的感情触动很大,因为她也是女人。于是她清楚地认为:人类活动的一切都会是人和人的善良、纯洁、美好、真诚,给人是更多的温馨。实际上不是这样,完全不是这样,在现实生活中有欺骗、有耻辱、有无奈、还有罪恶的行径擦肩而过。
田雅琴在沉默中还没有找到有效的词语来回答这位女人,她除了为这个不幸的女人失身感到内疚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解救呢?同情也许是最好的解释词。
秋蝉更不好受,她在沉默中有不可告人的苦涩味。眼前的她不愿意说出使人感到吃惊的事件,相反,她为了摆脱缠住心灵的不快,于是乎她把这种耻辱的事强加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去同情她,让别人也来同情她。
在这种时候她不愿意再去想这件烦恼伤心的事,也不愿意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让她得不到安宁。再说她又不认识那位女人——不,不是这么一回事情,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情。
她不愿再去想他,除了把这些不可告人的耻辱埋藏在自己的心灵深处,就是拼命地想忘掉他。这也许是她寻找安全的从新开始,像她十几岁哪样幼稚、纯洁、活泼、无忧无虑。在她身上就好像啥事情也没有发生,觉得一切的一切才刚开始,就像初次步入生活一样心情平静,意志坚强的对待周围一切。
“秋蝉,我想了一个不完全成熟的办法。”田雅琴在沉默中首先讲出了自己的想法,她这样说:“我想这个问题不会有很难,他一定会帮忙管这件事。”
秋蝉的笑容似乎流露出羞涩和嘲讽。于是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不然高级参谋这个响亮的名字怎么会送给你呢?”
“看你,又在开我的玩笑是不是?讨厌啊,再说我不理你啊!”雅琴姹紫嫣红的脸今天尤其阳光:“我想把这件事情托给一个人,这个人也是你非常信任的好朋友。”
“他是谁?”秋蝉的问话有些惊诧。
“张建国啦,你不是说他爱帮忙吗?这件事情如果叫他出面,比我们去托其它的人要方便多了,你说是不是呀?”
秋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更没想到她会说出他的名字。转了一个大圈,转来转去还是没转出这个怪圈,雅琴想到的还是他。本想是给雅琴出道难题,在一起讨论如何解这道题的正确答案,结果难题没解成转回来又落在自己身上。
“现在你也相信张建国了,你就敢肯定他会帮忙办这件事?”
“我想……怀疑一个人我不反对,相信一个人我也不敢肯定,如果我们去试一试,多找一个人也许会好些,事情也许会办得快些,再说……”
“不要说了,非要找他吗,其它的人是不是都死绝了?”
秋蝉突然大发脾气,一时气得暴跳如雷,情绪变化也非常快,先前还是尚好的,转眼间她就翻脸。她是怎么啦?为什提到‘他’的名字就如此激动,如此大怒。过了一会儿她冷静下来,也许刚才是太失态的原因吧!
“这件事我不想再过问,也不打算再去托人。再说,和我有啥子关系呀,为什么我要去管人家的事呢?我和她只是一般的朋友,起先我是同情——同情她不应该被别人占用,后来我改变了主意,因为事情本身有可能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雅琴目惊口呆的看着——看着秋蝉煞白不自然的脸。她的变化太大了,自私、没有同情心、不是以往的秋蝉。人在改革时代中变化是时代的需要,而人家是一点一点的变,秋蝉却是突飞猛进的大变化,一时让人很难接受。
“原来是这样,你不觉得太自私吗?”
“是的——难道我管了她就不自私了?真是笑话。”秋蝉演的这场戏太精彩,本想找一个演员演主角,她自己演配角,结果失得其反,主角配角全落在她身上。
雅琴除了认为她自私外,就是从新认识她。认识她捕风捉影的掩饰,认识她破涕为笑的诡秘。
“失望,非常地失望。”
“也许是……不过雅琴,你不理解我,你永远都不可能理解我。”
秋蝉背对着雅琴,愧疚、无奈、难言、讲不清楚的无聊话题,这一切让她无地自容。
“我觉得你说的不完全对,怎么就不了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