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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母女相见(2 / 3)

样的方式请曾伟成给她捎些话。

杨琴和曾伟成十分感激,他们在无法推脱再三说服的情况下接受了那些真诚而充满友爱的礼物。诚然,曾伟成很感激这些在泛难之中诚挚的友谊,很感谢他们的帮助——他说在人与人之间还有什么能比纯洁的友谊真诚,还有什么能比牢固地感情更崇高;他是标志着人生、道德在人与人之间的重要扭带,从而告诉所有人,类人社会大家庭中繁衍着友好和睦的温馨。

宣判后的一个月,在取得相关手续获准后杨琴终于和女儿有最后一个小时见面的机会。

天空晴朗,阳光普照,空气中透着一缕清爽的田园泥土芳香,枯萎的青草腐烂在田间地头,有些地方开始冒出嫩芽。在狭长道路两旁的草地上到处长满刺茅草;那些埋在山间石头夹缝里的铁心草老早就钻出了泥土,冒出叶尖大口大口喝着润露。挺立在山坡上的柏杨树,桦树、梧桐树、杨树、桉树、枫树、野樱桃树、桔子树长出嫩叶。旁边刚冒出清香带黏糊的叶片。有几棵说不出名字的树枝开了花,还有两种不知道名字的树枝长出了圆圆的果子。快要绽裂的花在菩提树上膨胀起来。树林里的鸟雀,乌鸦,麻雀,野鸽子,雀鸟,燕子,唱着愉快的歌,忙着装修它们的巢儿。麻雀来得最早,它们成群结队在树枝上吵吵闹闹。有的飞上屋檐。有的在楼房阳台上跳上跳下。忙个不停,不时给巢穴里的幼雀准备食物。

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垃圾箱里,墙壁上。厨房,有味的公共场所,客车上,公路旁……红头苍蝇嗡嗡地叫,它们结队成群,追赶气息——这些都是自然界中活跃物种,依赖着人类的残羹生存。

可是人呢?那些失去自由的人,他们的生存是同等的。他们和所有人一样有思维能力,能够在复杂的劳动中改变他们的灵魂。医治他们的创伤。所以说,把间接劳动和直接劳动揉和起来,在不同的环境条件下依靠他们的灵魂适应自然,利用艰苦的自然条件改造他们的灵魂,调整抚育他们心灵的创伤。叫他们健康起来。

杨琴和曾伟成到监狱。监狱的墙壁很高,上面到处拉的是电网,两扇铁门又高又大,显得壁垒森严。他们给门卫看了探狱证件。看门是一位年青战士,严肃和威武是军人的本能,他把曾伟成和杨琴带到左边接待室,然后把证件交给那位中年看守。他们知道这里的纪律非常严密,就是内部工作人员进出也要把证件拿在手上。中年看守仔细看了两位探狱者,又仔细查看他们的证件,于是他才不慌不忙给监狱长挂电话。

“这里有规定,凡是来探监的人,都要向监狱长汇报。”中年看守打完电话说。

“这是应该的。”学会了些外交活动的曾伟成,忙从上衣口摸出香烟,谁知中年看守没有领情。

监狱长来了,吉普车停在看守室门前。这位监狱长体肥肩宽,有些威武,看上去就是当官的材料。他接过中年看守交给他的探狱证件,核对证件号码,然后履行他的责任。曾伟成在探监家属卡上签了字,手续完备后监狱长给流放室打电话。“你们在这里等会儿,犯人马上就来。”

杨琴见面心切,没注意监狱长在说啥。

曾伟成什么都看见了,包括监狱长冷若冰霜的脸。走路显得吃力的身体,还有他坐在吉普车上不太熟练的驾驶技术。

没一会儿,曾秋蝉被押到看守室。看守室是供亲人探看犯人的地方,双方隔着玻璃墙见面,拿着电话听筒对话。杨琴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又是在这里第一次和女儿见面,很是激动,电话听筒都拿反了。

曾秋蝉第一眼看见母亲,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止不住的眼泪大颗大颗往外涌。她说什么呢?激动得都快晕朦了,一点不知道说什么好,面部表情除了感激,就是感恩。她很是意外,这是被捕入狱后和亲人第一次见面。见面的地点干警临时通知,时间由干警安排,有严格的牢狱制度,不是想探就探,探视一次是多么不容易的。

母亲更不容易。她年岁以高,行走不便,尤其是最近老了一大节,腊黄的脸干瘪无光,绉纹像干涸的农田,露出无规则的开泽的泥面。

曾秋蝉在监狱里听一些老犯人说亲人探监犯人的事情,探看地点,探看时间,送来的物品,这些都要经过看守人员检查。表现不好的犯人检查更严。她前两条都没上沾边,在这里表现好,因此看守人员对她要求不太很严。再说她是暂时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有些规定她不完全清楚,来的时候看守人员给她讲解过,于是她才约之一二。

她站在接待室玻璃窗口前,心里很是激动,想得好好的话,来到这里一切都被突然相见的意外吓跑了。她想不起该说什么话——她感觉,在这样的时刻,死了的心似乎压迫她啥话也不要说。

曾秋蝉呆若木鸡的站着,灵魂媾合仓白。她仔细看着衰老体弱的母亲,亲切的注视着哪张熟悉而慈爱的面孔。此时,她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觉得青红的眼睛出了毛病。在监狱里的时间呆长了,日新月异外面世界和她开始无情隔绝,流逝的情景淙淙不绝……她眨了眨青红的眼睛,尽量调整模糊视角的焦距,尽量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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