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回校的火车,陈天杉的心中一时汹涌,似乎想起什么了。原来是昨天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陈天杉灵感来了,就诗兴大发,写到:
梦一次一次的推醒我,等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她却顽皮的睡着了。
夜,已至凌晨,静谧让我赶不上再和梦来一次亲热。
她好美啊,却始终带有一丝丝悠悠的愁绪。
亲爱的,我被你弄醒了,你好好的安心的休息吧,
我为你盖好被子,给一只强壮的臂膀让你当枕头,把胸怀全都给你留着。
如果哪天夜里你不再光顾我思念的乡里,请你勿必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我会把你的位子留着,等着你下一次的惊扰。
记得在高三时他和班上的其他几个人组成的文学小团体,每每以诗会友,在紧张的学习之余,能够用创作来缓解自己的压力,得到了老师和同学的大力支持,最后一次也就是高考之前的宣誓发言稿还是陈天杉写的。
那次宣誓的前一天晚上,教室里面乱作一团,教学楼的外面狂风暴雨,树枝拼命地好像要挣脱大树的怀抱,东摇西摆很是神气。在七十多个人的教室,门口积了少许的水。陈天杉和同桌一起,安静的等待着雨的停止。因为雨的势头太猛,把雨水透过玻璃缝打进了教室里,靠在北边的同学把自己的桌子搬到了中间,一个班级就这样凝聚在一起。就是在那样的境况下,陈天杉把宣誓词写出来了。
梦是人在极度思恋时的体现,陈天杉到底梦见了什么,他又在思恋什么?随着火车的离去,陈天杉的心里慢慢的放松了。
殷琴在家里度过十几天的时间,和其他女生一样,不愿意太早踏上回校的汽车。七号晚上报到,陈天杉在六号晚上就跑到了学校。他想七号白天把被子抱出去晒一晒的,另外还有些个人的琐事需要处理。
晚上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天还没有暗下去。十月份的江南,完全有点江南的气息,黄昏下的学校依稀透着一丝丝古朴和纯净。收拾完东西后,陈天杉到交行自动取款机上提钱,他穿着拖鞋,慢悠悠的在校园的路上晃着。
十分钟后,到达目的地,没有人。他拿出交行的银行卡,输入密码,反映错误,再输入,见鬼,还是错误。陈天杉心里季度的不爽,那一刻的他全身上下也就只剩20块钱了。实在没有办法,他佯装镇定,心神不宁的想走回宿舍。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感觉身边有一个人,抬头望去,见到的是一个女孩。只见那女孩长发飘逸,浓眉大眼,笑脸中藏着几分杀气。陈天杉一眼看去,似是在哪里见过。回想一下开学以来的事情,突然他想起来了。还没等他开口,那个女孩先说到:“陈天杉,这么巧啊,取钱还是存钱啊。忙好了吧。”
陈天杉哑口无话,他慢吞吞的说:“你!”
那个女孩抢先说:“李慧。”
陈天杉赶忙说:“火影,你怎么也这么早来学校啊?”
那个叫李慧的女孩笑呵呵的说:“白痴,就可以你先来啊,哼。”
陈天杉和她简单的说了几句就没有心思在说话了。因为他心里有一个难过,就是密码的事情。
先来说一下刚才的那个女生到底是什么人,她在学习部和陈天杉是一组的实习生,同样是跟着史筛筛学姐混的。看上去那个女生挺能干,但是在陈天杉眼里,或者说在李慧的眼里,陈天杉是个有用的人,因为在所有学习部里,他这一组只有陈天杉一个男生。李慧是英语专业的学生,整个英语专业不过是个男生,而陈天杉所在的人资专业,不过七个男生,要说男生是块宝一点也不为过。
按照陈天杉的话说,男生就是弱势群体,但是在日后的学习生活中,陈天杉他们七个男生让班上的女生见识了什么叫做弱势群体的大作为。
陈天杉匆忙的和李慧说完再见就回宿舍了,李慧还在后面念叨,今天怎么这么魂不守舍的啊。要说可不是难过吗,也没想到在学校会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
陈天杉回宿舍,拿起水瓶到水房打了两瓶水,洗了个痛快的澡。然后就爬床上去准备打电话,当他拨通号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花费已经没有了。也许那就是一个难熬的夜晚!陈天杉爬上床去,眼睛转了几圈,心想可能是atm机出状况的,于是,他心有不甘,爬下床穿着鞋拖又跑了一趟交行。
外面的风有些大了,晚上的校园景色相当的静谧,在餐厅的北边重新修葺的休闲场地还没有完全的弄好,旁边的花草参差不齐。虽说是夏天的热气熏人,但终究是夏末秋初,晚上不自觉的多了份凉爽,是不是的还会来点刺骨销魂的鸡皮疙瘩。校园外陆陆续续的走进来几位回家归来的孩子,他们拖着行李箱很有节奏的在餐厅旁边的路上洒脱的走着。
陈天杉来不及多看这无关紧要的景象,他心急步缓的走到atm机旁,把交行学子卡插进去,输入密码仍然错误。快要绝望了,“怎么还是没用的啊,我所有的卡密码都是一样的啊,怎么会出错呢。”陈天杉着实没有办法了,他垂头丧气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