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英继续往下说,说着说着,他的眼睛里就冒出了眼泪。小的时候见到嘉英哭,季浦就生气,可是眼前的嘉英已经今非昔比,他不再是靠着季浦找安全感的人,在县城里,优秀的男生多了去了。
“爸爸也苦恼,他没有办法帮助你,但是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他找过白玉起,想要白玉起不要干涉孩子们的事情,叫白瞒在学校里能够安分点,不要仗势欺人,即使是感情,也要注重公平。
谁知道白玉起不仅不领情,反而把脸一横,想要翻脸不认人。他太惯着他的白瞒,为了孩子,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爸爸不好再说什么,如果爸爸把白玉起的事情揭发,他自己也就不好过了。公安局的上司会查他的,说他故意隐瞒事情知法犯法,那样子两败俱伤的事不能因为儿女私情改变。
他们两人撕破脸皮,表面上在公众场合还会很友好,但只见的隔阂比起以前,深了不少。白瞒在学校里的举动谁也管不了,所以他的一句话就能把现场的学生驱散,他们觉得白瞒扫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也就好过多了,本来很简单的友情,被他搞得我们好像是很坏的学生一样。
李季浦,我喜欢你不假,从认识你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这件事情,我不敢跟你说,只能委托孙贤告诉你,他是我们学校消息最灵通的,他又是你的好朋友,希望你不要怪他,其实他也是有难处的。”
李季浦听到孙贤也被卷进来了,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看着嘉英,拿出身上的纸巾,还是来时在车站嘉英送他的,没想到季浦保存了一星期还舍不得用。嘉英看见熟悉的纸巾,心里大概知道了季浦还是喜欢自己的,她不接纸巾,低着头只管哭着。李季浦心疼女生哭泣,他最见不得女生的眼泪,可以说是又恨又爱。
李季浦帮嘉英擦干眼泪,问他孙贤为什么也被卷入到这场竞争中。
侯嘉英说道:“你知道吗,孙贤的家族在洛水县是罕见的大户人家,在洛水县几乎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三十,而这些家庭正是一个家族,家族的族长就是孙贤的爷爷,他们家是洛水县最有名望的人家。像他们这些来自大户人家的孩子不管成绩如何都会被送到这所学校,孙贤现在是家族的三代长孙。
他的哥哥孙智在三年前的一天晚上出了车祸就一命呜呼了。对于那起车祸,县里面也有几种说法,一是说被孙家的人杀掉的,因为孙智的智商太低,读书不上进,难成大业,孙家的掌门要传给有用的人,但是孙贤即使成绩好的很也不能接手孙家的族谱,因为他的哥哥是长孙,名义上必须让他的哥哥来接手族谱。可能是孙家的人觉得孙智不够格,就找个办法把孙贤推上了长孙接手族谱的位置。
另一种是说被白家谋害的,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听到人们说当时的孙家和白家闹的比较严重,好像是为了一个生意上的不合,两家对洛水县的资源占有没有达成共识,最后国土资源局偏袒孙家,决定把县里最好的那块地卖给孙家,无论白家出多少资金,就是得不到那块最有价值的地。可能为了报复,孙智成了牺牲品,wile顾全大局,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自从你来之后,孙家的孩子在这个学校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摆满没事就要欺压他们。那个白瞒很可恶的,他仗着家里的势力,在学校里所有的老师见了他还要礼让三分。孙家在这所学校的学生凡是成绩低于平均分的都要面临离开的厄运。孙贤没有办法,作为现在孙家的族谱继承人,他要维护孙家在学校里的颜面,他和你我都是好朋友,他选择帮助我们和我们站在一条战线。后来白瞒的表现就倾向于你们两个人和另外的孙家学生。”
“这个畜生,简直禽兽不如。我得找他决战。”李季浦话还没说完,侯嘉英捂住他的嘴,就他不要胡说,就凭李季浦的身体,侯嘉英完全有理由相信他能胜出,只是赢了能怎样,还不是卷铺盖走人。
事情的来龙去脉,季浦了解的差不多了。他安慰过嘉英,又请嘉英回家像叔叔阿姨道歉,他要把自己引起的事情像个男人一样解决。好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可是学校的电话亭季浦还没用过,他不好意思向嘉英说他想打电话回家。
两个人走出茵湖岛,时间已经将近两点,距离上课时间不到十分钟了。一路上,到处是上学的高中学生,他们从走廊走到自己的初中部,正好门旁边就是个电话亭,季浦不知不觉的走上去,站了一小会,想打电话,可是身上又没带钱,他的钱放在宿舍呢。嘉英走上前去拿起电话拨通,递给李季浦并说时间不多了,快上课了,少说点,晚上再说不迟。
李季浦感激的拿过电话,仔细的挺那边的动静,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声音,他失落的放好电话,和嘉英一起走向教室。
却说中午白瞒和汪思琪吃过午饭后,白瞒好像发现自己喜欢的并不是侯嘉英,他更喜欢像汪思琪这样有主张有胆识的女生,从那一刻起,他的良心似乎突然遭到哪位菩萨的点化,瞬间就通了身上的经脉。
从吃完那一顿饭后起,白瞒的任督二脉被汪思琪身上的睿智和胆识打通了,他悄悄的就喜欢上了这个主见分明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