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吾之名,召唤火球。”身在半空,欧阳两手连挥,火球不断飞出,砸到哪儿哪儿就是一阵鬼哭狼嚎,没想到现偷现学黑袍法师的咒语还蛮有用,火球飞出的后震力也同时延缓掉下来的坠力,临到地面时,欧阳再借势一滚,安安然起身,一个小火球将拦在他跟院子大门间的最后一名士兵烧成一团灰烬。
欧阳心情极好,这般聪明,死里逃生,他都快爱死自己了,回身得意的冲站在楼阁上脸色铁青的小沃夫曼挥挥手,他旁边还有一个全身都套在厚重钢甲内的古怪家伙,会是谁呢?这人身上透露出一股让欧阳恐惧害怕的味道。
欧阳撒腿儿就朝大门奔去。行迹已经暴露,要救美琳娜只有另寻良机。
“吱……”大门被欧阳推开,只往外瞧一眼,就见他脸色瞬间大变,“吱”一声又再度被他从内关上,转头冲着堡内蜂拥而出的士兵冲了上去。
“怎么回事?”小沃夫曼眉头一皱,眼睁睁见这名闹了半夜的“刺客”再度发威,火球频闪,打翻十数人后,终于寡不敌众,被众多长枪贯穿身体,颓然倒地,完全不见刚刚力战众人的悍勇本色。
这……想不通啊!
“吱~!”古堡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不过这次却是从外面打开的。亨克尔克一进门,见到至少四五十名士兵手举长枪一脸戒备的望着他,神情微微一冷,闷声哼道:“作甚?”
“大人恕罪!”一众士兵自然认识亨克尔克,慌不迭放下手中长枪,一个个心里都在嘀咕,原来刺客是看到这杀神回来,难怪宁可跟他们拼命也不愿出去,倒也死的不冤。
亨克尔克望一眼地上身插七八根长枪的刺客尸体,欧阳识得他,但他上一次看见欧阳时候欧阳可还只是一具残破骷髅而已,跟眼下的样貌无异天上地下,自然分辨不清,略微望望也就算了,快步走向正从堡内出来的小沃夫曼,道:“伯爵大人,那件事情已经办妥,有他镇守,自然可保万无一失。”
小沃夫曼点头表示明了,亲眼看着两名士兵仔细给欧阳搜身,上上下下干净到不能再干净,全然看不出任何表明身份的印记,脸色渐渐变得发青,就在这时,一名黑袍法师凑近,耳语道:“伯爵大人,那位……请您过去一下,有要事相商,是关于刚刚闯进实验室那颗奇怪头骨的事情。”
小沃夫曼自然知道黑袍口中的“那位”是谁,他也大概听说父亲对那个头骨志在必得,点点头,阴声道:“将这人尸体吊到邬楼上,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们看看,窥视沃夫曼家族会是怎样一个下场。”,吩咐完后,便跟亨克尔克一同入内。
当下就有数人依令执行,拿根绳子往欧阳脖子上一套,挂在院墙四角的邬楼上,风一吹,幽灵一般荡漾,阴寒碜人。
堡内灯火依旧,人影如潮,搜寻着极有可能还存在的“刺客”,一直闹哄好一阵子才渐渐安歇。谁也没注意,悬吊在邬楼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割断开一个小口子,不靠近看根本看不出来“尸体”已然不在,只剩下一襟破衣衫孤零零相挂风中。
欧阳在哪儿呢?
院墙外,拐角边的水沟,突然一阵“悉悉索索”声响,欧阳小心拔出插身体上的长枪,将水沟里剩余骨刺打包好藏在衣袍内,这才爬出水沟,现出身形。
清冷大街上,天地宛如只剩他一人,有一种彻骨的凉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彷徨。
欧阳已确切知晓美琳娜所在,但刚假死脱身,古堡内的防卫工作一下子上升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欧阳也知道此时不宜冲动,正在犹豫,前方突然传来“咕噜噜”车轮滚动声,欧阳掩好身,探头望去,见是两骑骑士护着一辆极朴素的马车,外面青布悬挂,驾车的是一位白发老人,驱赶着同样老瘦的马匹,欧阳不经意间鳖见车帘左下角绣着一朵绽放的荆棘花,这是美津浓王族的标志,旁边还有一个字母“k”,代表的是他具体身份,一段话突兀闪过心头:
“有一个人,应该能够对你有所臂助,他叫康纳利,公国财政大臣,同时也是美琳娜的远房堂叔……”似乎,康纳利财务大臣的家族徽章就是荆棘花环绕字母“k”的标志。
“敢问车上的可是康纳利伯爵。”欧阳一个闪身拦住车驾,眼神直勾勾盯着白发老者问道。
马匹受惊,前蹄高高扬起,险些就把左首骑士给甩将出去,气的他马鞭一甩兜头兜脸就朝欧阳抽去:“混蛋!既然知道是伯爵大人车驾,还敢放肆,不想活了你!”
“住手!”车厢内传来一个略带疲倦的柔和中年男声,制止了骑士的冲动,又听他道,“我是康纳利,你是何人,找我何事?”骑士瞧见欧阳一身破烂装束,又是一脸欲语还罢的神态,冷笑道:“估计又是哪儿来的叫花子,大人劳累一天,不用理他,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吧。”驾车老者见车厢内没甚反应,估计也是同意骑士的话,耍个鞭花,便欲离开,但是欧阳下一句话就让他们像是集体被雷劈了一样。
“您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也不需要知道我来自何方,最重要一点是,我是美琳娜的朋友,我知道她现在何地,我是来向您寻求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