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头棕发,毛毛躁躁,身形高大,不是尉迟烈又是谁?
他不知道殿下和太子妃在哪个房间,只能呼叫,可是多存了个心眼,觉得直唤殿下并不妥当,在“大人”一词徘徊间,折中叫了个“爷”,嘿嘿,既是叫殿下,也是叫他的随逸弟嘛!
风无裳看着院里一群人围着他,火光中,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惊道,“是尉迟大人之子!”
尉迟烈巡视一圈,没有他要找的人,“爷呢?在哪?”
南门濂看向风无裳,风无裳眼观鼻鼻观心,这叫的绝对不是她。
门敞开了些,南门濂走了出来,“尉迟兄弟。”
“那……”尉迟烈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
“单姓一个蓝。”
“哦哦!蓝大人!”尉迟烈一点就通,喊得亲切,又唤道他身后的人,“风弟!”
风无裳:“……”
尉迟烈一时激动,差点跟她来了个熊抱,不过他没有这个机会,连挨近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一只手拦住了他。
尉迟烈尴尬的笑笑,“是我差点忘记了。诶,我今晚住哪?”
卫涵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怕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随便挤挤就行。”他捞了一个人,“我就跟你一起睡吧。”
那人哪有说“不”的权利,尉迟烈大摇大摆的搂着他,像是搂着一个门牌号,“蓝大人,风弟,可算追上你们了,真不容易。明早我们再叙旧,赶了几天的路,累死了,时间也不早,大家都歇息,我先去睡觉。”
看得出尉迟烈眼下的倦意,南门濂点了点头,“尉迟兄弟快去吧。”
“看你这熊样。”风无裳埋汰道,“快去吧。”
知道南门濂早就发现了她和尉迟烈之间的关系,风无裳没准备继续藏着掖着,坦荡的流露了出来。
“好的。我先去睡了。”
门牌号带着他去房间了。
风无裳望一眼四周的墙,尉迟烈定然不是从正门进来的,不然怎么会闹到院子里来,两者之间可有一段距离。看来官府里的围墙特意修高了些,还是不够啊……
其他人虽感意外,但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去琢磨研究,便勾肩搭背去房间了。
风无裳瞅一眼南门濂的脸色,不出意外,一关上门又是一阵深吻以发泄小小脾气。
她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南门濂只是小小闹个别扭罢了,但南门濂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妥当,垂眸盯着地面道,“我不是不相信你。”
风无裳还没得及“嗯”一声,南门濂又道,“只是这样更表示我相信你。”
风无裳:“……”
说实话,她没太弄得清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权当一个小插曲过去了。
但晚上躺在床上,忽然想起这个有关吃醋的话题,风无裳推推南门濂道,“狐狸,你除了我以前还有过几个女人?”
她知道南门濂这时绝对还没有睡着,隔了一会,听见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觉得我能有几个?”
风无裳没有听出南门濂语音语调在不同字的抬高和着重,只是感觉到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紧,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怕曝光后自己介意,解释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吃醋。”
“你不会吃醋?”男子又是一个反问。
风无裳有些不耐,“诶,说了不会吃醋就不会,我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嘛?你尽管说,我受得住,不就最多八、十个吗?难道还能更多?不过你别告诉我真有十多个,那我会瞧不起你的……”
风无裳扳着指头预备数了,南门濂压低了嗓音道,“如果我告诉你一个都没有呢?”
寻常货色他能看的上眼?
对着那些没兴趣的女人,又怎么会有绮思?
风无裳顺口道,“那我也会瞧不起你……”
南门濂在她腰间一掐,她醒悟过来刚才说了什么,扬高了声调道,“什么?一个都没有?你不是唬我的吧?”
南门濂眯了眯眼,“听得出你不是很满意?”
“废话,你还是不是男人啊……”风无裳嘀咕一声。
“那要不我们来验证一下?”
说着,南门濂的身子就压了上来。
风无裳不觉大祸临头,撇撇嘴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回答不是为了顺出接下来的这句?”
“为夫可以用更光明的手段。”
“哎,真无聊。”风无裳认真道,“狐狸,我觉得你有点亏。”
搞半天人家这还是初恋!
可恨的前任风无裳,居然把自己的感情初相付给了一个渣男!真是太要不得了!
“确实。”南门濂点点头,“还不知道怎么追母狐狸。要不,你来教我几招?或者说……”
他俯下身,发挠在她的脸上,“不如,你来追我试试……这样,我便不亏了……”
风无裳抓着他不安生的头发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