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有些熟悉,风无裳在大脑里过一遍,很快就想起了是谁,抬起头来的时候,男子站在楼梯口,还是一身简单的滚金边黑袍,少了罂粟的点缀,于暗夜中露出高贵奢华全文阅读!
男子低头看她,唇边是似有似无的笑意,显然也认出了她是谁。而那妄想要偷他玉佩的男子见情势不对,掉转身子从窗口跳下,但风无裳分明看见他身后一名侍从追了出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眼下这情况,她还是关心自己比较好。
“是的,要负责。”风无裳拾起那块断成两截的玉佩,玉佩很薄,摊在手心甚至能看见掌纹的脉络,这或许归功于它的透视功能,是个价值不菲的东西。“这玉佩不长眼睛,肆意滚下,一心求死,明明生的如此脆弱还不掂量轻重,确实是要负责。”
一句话把责任全推到死物上,而话语深处,分明在指责他不好好保管好,让它钻到她脚下来了。
男子直截了当道,“你这样说,岂不是说我的原因?”
他身后的侍从身子一抖,主子这有指责趋势的话,让人人心慌慌啊……
“怎么会?”风无裳扬了扬眉,“我句子里的主人公都是这块玩自杀的玉佩,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哦,我忘了,你是它的主人,那还真有些原因了。”
男子眯了眯眸子,“有何原因?”
风无裳笑眯眯道,“我不相信,寻常的小偷能近你的身。”
那小偷眼见他穿着不凡,才动了偷盗之心,可也只是寻常作犯,武功身手怎么可能比得过他?更不要说从他身上扯下玉佩来了!玉佩的系绳是有多不牢才会掉下来,而他恐怕才伸出去便会被剁了双手!
所以,原因只有一个!分明是他故意的!
男子也不反驳,他确实是看见了他上楼,又注意到了那桌的男子眼神鬼鬼祟祟,才顺手推舟,来了这么一场,反正一块玉佩而已,也值不了多少钱。
“你既然发现了,那又该如何是好?”男子闲淡的语气,就跟那次谈论是留下她的眼还是她的命一般轻松,眸子里的紫光却逐渐的浮现了出来。
这块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的玉佩,风无裳曾在南门瑾身上看到块相似的,那时南门瑾说的似乎是进贡的御物,皇上见他喜欢,便赐给他了,他喜欢的不得了,晚上的时候还给她展示玉佩发出的青绿荧光。男子却如此随便,身份可见一斑。
风无裳的指尖夹着那两截薄玉,“两个选择,要么粘补好,要么化成粉末。”
这倒是有点像他的作风了,男子对第二个回答很满意,将一个东西扔掉太不干脆,完全粉碎才不留隐患。他的脸经过些许改装,少了些惊艳魅惑,可那桃花眼一转的时候,依然能令人看呆了眼。而那声音,也是不加修饰的妖冶迷惑,尽管于深处,露出阴寒噬骨。
风无裳的适应力极强,已经能不受蛊惑,这有什么的,反正自家夫君也是个美男呢。
本来要下去的人径自转了身子,问道,“你坐哪?”
意识到他要与自己同桌,风无裳皱了皱眉,不想自己的计划被人打乱,委婉拒绝道,“待会,我要见的可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话音未落,一声大嗓门豪迈的吼了起来,“哈哈,随逸你已经到了啊!抱歉我来晚了!”
人高马大的董宏从她身后上来,哥俩好的拍了拍她的肩,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身材魁梧彪悍,包括五官都是她的两倍,又粗着嗓子道,“怎么站在这里不上去?上面还有位子的啊!”
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能让人想到一起去……
男子眼中兴味正浓,重复了一遍道,“哥哥?失散多年?”
“是的。”风无裳面不红心不跳,扬起头问道,“难道我们不是兄弟吗?”
“是啊!”唯恐被人质疑他们俩的兄弟情,董宏眉头一皱,不知晓在风无裳的瞎编下被扯上了血缘关系,瞪着眼道,“谁说不是?”
男子轻笑了笑,“哦?那我岂不是可以做个见证人了?”
“唔……”风无裳沉吟半晌,“这样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涕泗横流抱头痛哭见者流泪闻者伤心的动人情节,公子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吧?”
“我想看看是怎么个动人法呢。”男子已经撩开衣摆,身后的侍从早为他收拾了凳子。他悠然坐下,一双桃花眼一掀,便飞出妖娆春光来,“这里位置偏僻清静,我们便坐这里吧。”
风无裳囧了囧,在她的认知里,这在她面前掉了裤子但也没被她看到任何东西的不明人士……应该不会染上无赖性质的吧?
董宏身为一个大男人,居然身子一震,而后似惊似恐的悄声问道,“你朋友?”
饶是他悄声,也是寻常人说话的音量,风无裳在研究给他一个定位,男子已然答道,“我是她的债主。”
“债主?”正义凛然的董宏对这二字很敏感,扭头问道,“随逸,真是这样的吗?”
风无裳悄声无息的粉碎了那块玉佩,而后很无辜的摇摇头道,“其实,我不认识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