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尤其是九千岁,更是得罪不起。
百里青将众人的神色都收在眼底,随后唇边慢条斯理地勾起一丝让人心惊的笑来:“两份遗诏,其中必定有一份为假,咱们就请太史令与御史台的人一同来查验吧,谁若伪造了遗诏……呵呵,便接受对方给予的任何处罚,如何?”
说罢,他不等陆相有所回答,径自冷声道:“小连子去将传国玉玺请来,御史台与太史令根据彻查遗诏之事,不得有误!”
御史台和太史令原本都是支持太子爷司承乾等级的,因为对于百里青的这道命令都是一惊,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为难又恐惧,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最新章节。
“是,下官遵命!”
“是!”
……
一番准备之后,一群老古板们全围着一张新放置的紫檀木条案坐在三清殿中央,连公公也小心翼翼地将传国玉玺给抱了出来,将盒子放在了矮案之上
一干老臣们开始围绕着那两份遗诏开始研究了起来。
“你们看,这个字是陛下特有的写法。”
“嗯,还有这一横,有些不对。”
“唔……你们看看这个……。”
其他人全都紧张地坐在附近看着他们,连着给皇帝灵前烧纸钱的宫女几乎都忘记往那火盆子里扔纸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头从初初露出浅浅柔光到几乎正当空中,热气蒸腾,已经临近了正午,几乎就要错过皇帝抬棺出殡的吉时。
钦天监的监官坐立不安,头上不断地浸润出冷汗,这误了陛下出殡的吉时,是大罪过啊。
但是两派领头者们却没有任何人催促那些老头儿们,仿佛他们都齐齐望却了这件事。
陆相冷眼看着那些老古板们在那不时地争吵,一点也不着急,时间拖得越久越好,哪怕当初他们被人算计了,得了假的遗诏,只要藩王军队一到打出勤王旗帜,最后问鼎皇座的也是太子。
而百里青则是懒洋洋地闭着他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眼,姿态闲雅地半靠在宽大的紫檀八仙椅上,竟仿佛睡者了一般,此等在皇帝出殡礼上嚣张大不敬的行径,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半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出声:“禀报千岁爷……呃……公主殿下、相爷,有结果了。”
陆相眯起眼看了看天色,眼底出现一丝不安的焦急,暗自道,怎么还没有人过来禀报消息?
他的掌心缓缓浸润出了黏腻的冷汗。
百里青仿佛被惊醒一般,长长地睫羽微微颤了颤,方才睁开,慵懒地看向那出来禀报结果的太史令。
“哦,如何,哪份遗诏是真的?”
空气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太平大长公主甚至坐立不安地死死扣住了自己手上的帕子:“快说!”
“这遗诏……。”太史令脸色极为怪异,但最后还是一横心,直接说了出来:“千岁爷手上的遗诏是真正的陛下的遗诏,虽然两份遗诏看起来都是陛下的笔迹,笔迹上几乎分不出任何区别,但是千岁爷手上的遗诏是顶尖的徽墨所写,陛下素来喜爱在徽墨之中加入凝石香,这凝石香既能保持墨迹长久不掉,而且能防虫,相爷手上的那份遗诏却是用最一般的徽墨所写,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玉玺印记,相爷手上的诏书上玉玺印记实在太过清晰了,而传国玉玺用了多年,所以上面多少有些磨损,无论如何印出来,都不可能有那么清晰的印记!”
太史令掌管皇帝陛下一切手迹,对于皇帝的小小喜好自然清除无比。
太史令一口气全部把话说完,方才吁了一口气,仿佛他要是不在这一刻把话说完,他就再说不出话来一般。
毕竟他们太史官与御史台的人原本是全力支持太子殿下登基的,只是想不到今日会是这般局面!
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叠叠印着玉玺之印的白纸之上,果然可见那白纸上的玉玺印记多少都有残缺模糊之处,而在陆相手上的遗诏玉玺之印却异常清晰。
司承乾的脸色陡然铁青,不可置信而又极度愤怒地看向慵懒悠闲的百里青:“你……是你给本宫设下的圈套!”
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可以顺利闯入之前那么多高手都无法闯入的三清殿,还那么顺利地拿到了遗诏,一切都是一个圈套,而贞敏就是百里青这奸贼的帮凶!
他们两人联手设计了一切,这种认知让司承乾眼底莫名地闪过痛色,仿佛有一种被背叛了感觉,她甚至可能是百里青害得自己父皇惨死的帮凶,还有如今篡夺他皇位的同谋者!
一切的一切,都是百里青和贞敏联手所做,这样的认知与即将失去属于自己皇位的预感让司承乾出离的愤怒,双眼里瞬间染上了猩红的血丝,蓦然拍案而起!
“轰”地一声,司承乾座下的紫檀八仙椅瞬间被他愤怒的罡气震裂,直接砸向四周,吓得周围没有武艺的文官们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开,跑得慢一点被那些碎掉的木块砸得嗷嗷叫。
百里青却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