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苦涩,“我不想去打扰她,只要知道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不想打扰她,也不敢去见她,否则,心里会更痛!
柳玉熙微微敛眉,眼里反倒有些同情,“她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一个人,心里的结解不开,外人怎么帮衬都是徒劳的。
谭雅伦再次开口,望住柳玉熙的眼里竟有种深切地祈求,语气异常认真,“柳兄,笑笑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女子,我谭雅伦没有福分,但是,请你好好爱她!”
他刻意改变了称呼,可见也是诚心的,其实,今天之所以来见柳玉熙,也就是为了一个承诺,也算是为他以后要做的事,免除后顾之忧。
柳玉熙点头,语气同样庄重,“我会将她当做我的所有!”
闻言,谭雅伦总算欣慰地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笑容落在柳玉熙眼里有种莫名的凄凉,直觉谭雅伦可能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谭雅伦告别了柳玉熙,宫门之外,谭府的马车安安静静地停在墙边,车旁,站着他家的仆人,他的父亲谭正也在里面。
父子两同朝为官,自然是同进同出!
今日,谭雅伦因着见柳玉熙,早给父亲打了招呼,以往对方先走了,没想还等在这里。
谭雅伦掀开车帘进去了,果真见谭正端正地坐在马车里,见谭雅伦来了,沉静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带了一点儿慈父的温和。
谭雅伦坐在父亲的对面,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谭正点了一下头,倏然问道:“去见柳玉熙了?”
谭雅伦心里一惊,他只跟父亲说去跟一个同僚说几句话,并未告诉他是谁,对方竟能猜到,多少让他吃惊,还有些不安。无奈,对方已经知晓,谭雅伦又是个老实人,也只有如实说道:“是,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谭正挑眉,一针见血,“为了那个顾常笑?”
谭雅伦心里一紧,还是低声道:“是!”顿了顿,又端正地纠正父亲的错误,“她已经脱离了顾家,如今只是个普通百姓,她姓李!”这话,无形中便有了维护之意。
谭正如何听不出来,语气规劝中带了一丝告诫,“她如今跟柳玉熙扯上了关系,如何算个普通人,只怕以后这摊浑水,还会越陷越深,这两个人,以后你就别管了,老老实实地在翰林院呆着。等过个两年,出些政绩,为父再想办法把你提上去。”
闻言,谭雅伦只觉得很无力,转而认真地看向谭正,“爹,连你也相信柳玉熙为了权势,而攀附皇上吗?”
“攀附”二字,用的还算委婉了,朝廷里的人,不知道说的多难听。谭正从中可见,自家儿子,还真不是一半的正直,也不知道这性子在官场里是好是坏。
谭正道:“这事儿谁知道,管他是真是假,你只要知道,这是太子和皇上的事儿,得罪了哪边儿,你都讨不了好。为父只希望你不参合进去,那就万事大吉了!”
谭雅伦沉默,谭正又道:“还有,月月已经快分娩了,不管你对她有没有情意,看在她为你生儿子的份上,你好歹对她关照一点儿!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断了我们谭家的香火,看你娘怎么收拾你!”
谭雅伦更加沉默了,他只等她生产了,然后……
承乾宫,李曜见柳玉熙前来,迫不及待地问道:“玉熙,今日大殿,你为何要应下这个差事,你可知,这事儿有多么难办?别人躲都躲不及,你倒好,自个儿往枪口上撞!”
这话说的几许置气,更多的是担心,虽然李铮也是他的儿子,但是,因着柳如云的关系,又是到了晚年才找回这个儿子,李曜对他们母子十分内疚,因此十分偏爱柳玉熙。仿若想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将过去的亏欠都弥补了!